陆以烈一把甩开她黏腻的手:“滚开。”
江白卉顺势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姿势妖娆,裙子的细长肩带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勾人至极。
陆以烈阖上眼,压着怒意:“你给我把衣服换回来。”
“换什么换,早晚还不是要脱掉!”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软绵绵的声线黏腻至极。
陆以烈忍无可忍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我让你把衣服换回来。”
江白卉暧昧一笑,轻柔的指尖拂过她盛怒的眉眼,性感的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呵,换上白衣我就是你的安姐姐了?”
陆以烈瞳孔骤然紧缩,猛地甩开了她。
江白卉大笑着咳了两声,落下一滴泪来。
华国男多女少因而默许男同的存在,却明令禁止女同结婚,但只要不结婚就不会受到惩罚,因此私下里的生意十分火爆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她从外国来到华国谋生,因着年轻漂亮就加入了会所,不为别的,第一她好这一口,第二来钱快。这个圈子很小,门槛却比其他圈子高上不少,来的人多是政商名流出手很是阔绰。
来到华国之后江白卉发现这里的女客似乎对她极为热情,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变了,甚至在床上时候也比外国的那些女客们激烈得多,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几乎快把她的腰给掐断,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安少主、安少主’。
后来她去网上查了查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安少主就是安幼清,是华国有名的少年清贵,站在她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惹得众多男子的爱慕,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和她合作的女企业家女政客有多少对她怀揣觊觎之心吧。
不过这些江白卉并不在乎,相反她还打上了安幼清的主意,既然她和安幼清长得如此相像,华国的名流们又视安幼清为圈内天菜,她干脆就打上小安幼清的名号吸引更多更有权势的人来,到时候她爽也爽了,钱也挣够了。
果不其然她的名声越传越大,客人的质量也比之前更加优越,渐渐地她开始只服务真正的上流权贵,那些二流的商人政客见她一面都难。
每次看到那些拿着钱铩羽而归的女人,她都在心头得意,真正的安幼清你们尝不到,小安幼清也不遑多让。
不过借着别人的名声出头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日,江白卉的女客被人直接扔了出去,她就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
她被压到一艘海上游轮,第一次见到了陆以烈,眉目清秀,凛冽如冰。她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比她服务过的任何女客的来头都要大。
“就是你在私下败坏安姐姐的名声?”她年纪轻轻,却十分熟练的摆弄着各种各样的枪械,子弹上膛,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她。
江白卉赶紧甩锅:“我并没与败坏安少主的名声,我生来就是这副面容,是那些客人传出去的,与我无关。”
陆以烈冷哼一声,枪口抵着她的下颔:“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江白卉听话的抬起头,陆以烈怔愣了片刻。
江白卉确实长得与安幼清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下半张脸,每一处棱角弧度几乎一模一样,但她的眼睛是天生的败笔,安幼清的眼睛清冷温润,半含笑意半含情,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天生的优雅清贵。
而江白卉的眼睛过于艳丽甚至有些媚俗,陆以烈甚至觉得这双眼睛长在这张与安幼清极为相似的脸上是对她的侮辱,尤其是她还用着安幼清的名声到处接客。
安幼清从不关心这个圈子她自然不知道,但是陆以烈无法忍受,她无法接受那些觊觎安幼清身体的老女人在顶着她名声的替身身上肆意发泄着恶心的情一欲,更无法接受她们他们在面对真正的安幼清时流出的莫名笑容,将好像她们真的将安幼清压在身下了一样,尤其是有些女人还能经常与她见面。
想到这里她怒火更盛,扣动扳机就准备下手,这里是汪洋大海,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江白卉闯荡多年,敏感的察觉到不妙,她立刻保住陆以烈的大腿求饶:“不要,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陆以烈不为所动,江白卉拼死一搏,她现在能用的唯一筹码就是安幼清。
她咬咬牙拉着陆以烈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衣领里,她曾经为了讨好有特殊爱好的女客常常会在床上模仿安幼清的声音,现在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刻。
她跪在陆以烈身前,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脸靠在她的腰间,模仿着安幼清的声音:“我爱你,让我爱你、我心悦于你。”
几乎和安幼清一模一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陆以烈身体一颤,紧握的手渐渐放了下去,那是她从幼年时就怀揣的渴望。
后来江白卉成了陆以烈一个人的女宠,或者说是对安幼清爱而不得的宣泄。
沉重的喘息,起伏的两道人影,江白卉趴在陆以烈身上炙热地亲吻着她的锁骨:“阿烈,你爱我吗?”
陆以烈喘着粗气,拿着枕头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没有回答江白卉的问题,看着那动情的下半张脸,纵情在无法寄托的沟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