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清越想越觉得蹊跷,视线渐渐移到正给她系纽扣的张若玄身上。
室内还弥漫着昨日欢爱后的余韵,他低垂着头,温润内敛的眉眼里带着一丝独有的韵味。
难道是他下的?
安幼清低眉思索,难道是张若玄自己下的药?
如果这样说来,他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生米煮成熟饭,提前定下这门亲事。
可是他怎么能确定当时她一定会吃下那盘东西?毕竟当时是她自己主动吃下,而非张若玄递给她的。
安幼清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其中有太多不确定性。
领口最后一颗纽扣被他妥帖的扣好,张若玄细致的理?了理?她的衣领,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她开始察觉昨天的事。
他强行隐下心中的忧虑,湿润的凤眼望着她:“你是不是不高兴?”
安幼清见他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人。
她握起他修长的手?,声音柔软地像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不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告知伯父,赶快把婚礼提升日程。”
“真的?”他几乎不敢相信。
“当然!”安幼清点点头,温柔的包容着他。
其实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联姻都会照常进行,只是这场意外推进了他们的进度。
可毕竟男人的贞洁要紧,即使是因为责任心,也?必须快点结婚。
张若玄惊讶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湿漉漉的眼眸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他紧紧地抱着她,眼尾的樱花色红得鲜明亮眼。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声音急切焦虑。
安幼清打?开门,莫如令焦急地走了进来,被金丝眼镜遮住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她:“出事了!”
莫如令如此严肃的神色,让安幼清顿觉不妙,沉声问道:“什么事?”
“陆少爷浑身赤果和其他女人有染......被记者发现了。”
“什么?!”
“什么!?”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安幼清回头看向他。
张若玄顿觉失态,立马捂着嘴:“陆少爷怎么会浑身赤果和其他女人......会不会是记者看错了?”
“记者的眼睛可以看错,但相机骗不了人。”莫如令冲着他冷冷地笑着:“幼清,我?已经派人拦下记者,可是这个大新闻如今已经在岛上?传开了。”
“陆以燃那边呢?”
平白无故,陆以燃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女人睡了,这其中一定要蹊跷。
“陆少爷已经疯了,他吵着要见你,陆小姐已经在和记者交涉希望这些照片不要流传出去,但你知道的,记者都是逐利的,这样爆炸性的新闻想压下去很难。”
安幼清眼眸直视着脚下的阴冷,向来温软的眉眼此刻冷冽十足,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压不下去也要压!这个消息但凡敢传出去,岛上?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她的眼底深沉一片,声音里带着清冽的冷风,她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快步离开房间。
莫如令紧着她离开了,临走时上挑的桃花眼幽幽看了一眼张若玄,阴冷地如同阴沟里爬出来的蛇,露出锋利的毒牙。
在他们走后,白露瑟瑟地跑了回来,咚的一声跪在张若玄面前。
张若玄一双凤眼紧紧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他紧握着拳头,狠狠咬着牙问道:“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怎么能?”
白露也被今天的大场面吓了一跳,事情闹得这么大,儿子被毁了清誉,陆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重重在他面前磕了两个响头哭着解释:“少爷真的不是我,我?只是按您的吩咐,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张若玄踉跄着跌坐在床边,心底一阵发寒。
安幼清匆匆下楼,莫如令跟在她身后详细说明情况。
原来今天一早,一群记者正在演员休息的小楼附近闲逛,希望能拍到一些有价值性的绯闻。
当他走到安幼清所处的小楼时,无意间听到一个男人的压力的低吼声,那声音从一楼传来,凭着多年狗仔的职业素养,记者很快摸清了声音传来的房间。
因为是在一楼,窗户又是老式的木质窗,根本合不拢,手?机摄像头很容易就伸了进去,记者本想拍一些明星亲热的小新闻。
却不想这一拍,却拍到了一张足以撼动帝都贵圈的照片。
“一个女人进了他的屋子,陆以燃就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安幼清越听越觉得不对:“那个女人是谁?剧组人员?导演?难道是林染?”
如果是林染和陆以燃纠缠在一起,只怕她的大哥要彻底崩溃了。
莫如令摇摇头:“是江白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