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背影可能看不出年岁,毕竟娄女士的背影看起来也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姐姐。但是我看过侧脸,这位女士太年轻了,绝对不会是当母亲的人会有的脸。”陆知景分析道,后又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医美里可驻颜的美容针多得是。”
“可小鱼哥在吃她喂的绵绵冰。哥哥——小鱼哥是不是撒谎了?”
“我不知道。”陆他山的文字表达不出任何情?感?,是却能让陆知景感觉到一阵恶寒。“好奇的话你自己去问。”
陆知景瞬间哭唧唧,逛游乐城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她也想当面问清楚啊,可小鱼哥之前说着这就是妈,她刨根到底地质疑妈不可能这么年轻,最?终尴尬的不就是自己吗?
思来想去,陆知景决定跟在两人身后,看看他们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亲密动作。如?果是情侣的话……
她当场就哭!
跟了大约十分钟,陆知景突然觉得手中手机一震。掐亮屏幕,是哥哥发来的消息:“你问了没?”
以现在的情?况,陆知景不好做出判断,免得污蔑了小鱼哥的清白,所以就没回复。
此时的陆他山正在做大货布料的抽样检查。接下来的订单会陆陆续续上门,高定的每一块布料,哪怕只是一条锁边,都需要经过他的质量把关。但也许是大货料与高定秀服装的面料出现了偏差,他不耐烦地合上了布料册。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喻晚吟办公室门前。但是敲了门,他却没在办公室找见本该待在里面的人。
“喻院是去查房了?”陆他山问经常出现在喻晚吟办公室的护士长。
“今天喻院请假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陆先生,你有急事吗?”护士长问。
“倒也没什么急事。对了,喻院他们的母亲有没有来过承心?她长得是不是很年轻?”
护士一脸懵然地摇了摇头:“阿姨从来没见过,倒经常见喻院的父亲过来,不过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
陆他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去游乐城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后,喻朝辞心?情?愉悦多了。在他翻看记录今天快乐时光的照片时,任邦平的秘书终于发来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又有两位调香师公布了结果,这两位调香师认同他的香,同意沦陷进常规线。
早先四位调香师已经投了反对票,这已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如?果让他们改变结果,必然会有人觉得其中有猫腻。
所以眼下,剩下三位调香师的决定非常重要。
“剩下这三位……”喻晚吟也在旁边为弟弟分析,“摸过底了吗?”
喻朝辞点点头,指向尚未投票的三位调香师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这位BertrandMaupassant是来自法国的调香师,虽然年岁比外婆小,却是外婆的狂热追求者。当初外公和外婆创建品牌,他不服外婆选了外公,同样也被外公的第一个作品所惊艳,便从法国一路追赶到国内,后被吸纳进了R&E。他致力于调制出一款不输于外公作品的香水,成绩斐然,每年的三瓶常规线他必占一瓶,但今年似乎没有新品出来。”
喻晚吟点了点头。
“明海思,也是国内知名的调香师了。他是外公学生,似乎与任启年没有交集,调制的香水两极分化特别严重,爱的人觉得他得了外公真传,黑的人觉得他的香水就是明晃晃的骗钱货,因为他非常喜欢用合成香料调香。他的‘风月调’确实是圈内的高水准作品,说是全人工香材,我却闻不出一丝化工感。”喻朝辞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其他方面的消息的话,就是他爱妻如?命,都出圈成梗了,二十四孝好老公。”
“没想到连八卦都摸清楚了。”
“都是香圈趣闻,多少听过点。”短暂的打?岔后,他又指向最?后一位调香师卫其远,“这个调香师也没有与任启年过分交好的记录,有一瓶咏叹,其他的成绩不上不下。”
“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有获得三张选票的可能。”喻晚吟说。
“恐怕难。”喻朝辞将卫其远的第二份资料滑了上来,“他本人确实和任启年没交集,甚至有几年还会因为常规线的最?后一个名额与任启年斗个你死我活,但是……任启年持股了他名下香料公司,股份为13.6%。”
“如?果真是这样,卫其远的选票恐怕也有点悬了。”喻晚吟喃喃。
“最?后就是R&E董事的一票否决权了。董事会并不是每人都懂香,按照往年的情?况,只要调香师们挑选出了列入常规线的香水,他们都会通过提议。但按照任启年的口气,韩逸舟绝对会一票否决。”喻朝辞说出了最?难解决的问题。
“这个放到最后。我们先解决剩下三个调香师。”喻晚吟提议道,“那个卫其远,如?果真如?你所说名下香料公司被持股了,暂时也将其放到最后攻克,我们先争取拿到BertrandMaupassant和明海思的选票。”他看过资料,往年卫其远的票都是在踩着截止线出的,所以时间相对宽裕。
翌日晚上,喻朝辞便带着沦陷拜访了BertrandMaupassant。自外婆离世后,这位来自法国的老调香师一直保持着单身。留在R&E,老调香师的唯一目标就是和他外公一争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