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瞻也被怼了个措手不及:“让你多休息你跟我扯这个做什么,莫名其妙。”
久坐之后突然站起身,让喻晚吟有了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觉得我莫名其妙可以少来这里受气?,回你?的?研究所扎小白鼠去!”然而刚说完气?话,一阵忽明忽暗的?光亮感眼眼前迅速晕开。
也许是这几天睡眠的?确不足,又为自己满满当当地安排了高强度的?脑力工作,喻朝辞也有些受不住了,大脑的?昏重感与心慌带来的不适感让他有些站不稳腿脚。
两兄弟仿佛是说好的,几乎同一时间倒了下去。
“大鱼!”宇文瞻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了过度虚弱的人。
陆他山在喻朝辞即将倒地前把人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两头都出现动静,宇文瞻和陆他山往彼此所在的方向看去。但是当两人看到对方怀中的人后,眼神却又疑惑起来。
“你?为什么没扶喻朝辞?”陆他山问。
“你?为什么不扶大鱼?”宇文瞻问。
两人同时质问对方,然而在听到彼此的问题之后,他们似乎又同时明白了什么。
“……”
承心备用客房内,陆他山将劳累过度的喻朝辞安顿好,抬手轻捂了眼前这张略显病态的?面颊。
睡梦中的人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均匀的?呼吸声就像小鱼干的?呼噜一样令人放松惬意。
确定喻朝辞短时间内不会醒,他穿过客厅,走到了喻晚吟所在的房间。
此时,宇文瞻正守在喻晚吟床头,心事重重的?眼神,无所安置的双手,不断更换位置的双脚,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对喻晚吟的?担忧与关心。
他见陆他山来了,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大鱼。”
陆他山轻轻垂下眼,答道?:“我和喻院只是普通朋友。”
“到头来是我误会了,一直对你?不友好。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他调整了吊针输液的速度,就怕输得太急把人弄醒了,“这些天我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人的动向,甚至在我房间窗前装了个摄像头观察他们家的?院子,就为了看清大鱼的?车什么时候回来。然而看了昨晚的?监控我才知道,他昨晚在医院里过夜了。小鱼哥有时忙着调香,可能有不回家睡觉的?习惯,但是大鱼因为小时候经历的?事,不敢不回家睡觉。”
“我想知道他们两人在小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陆他山问。
虽然刚才喻朝辞和喻晚吟同时摔倒时,他们两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足够说明情况了,但宇文瞻想得到更准确的回复:“在此之前我得先确定,你?喜欢小鱼哥,对吗?”
稍作犹豫后,陆他山点了点头:“我是为了他才进的?承心。”
“如果是这样,你?要藏好你的?心思,不然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宇文瞻认真地提醒道?,同样的,为了维系和喻晚吟朋友的?关系,守护喻晚吟最在乎的?弟弟,他也总是小心翼翼。“其实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明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却还是变成了他们最讨厌的?那类人。我们出去谈。”
两人遂一起来到客厅。
宇文瞻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在没遇到他们两兄弟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幸福,因为我爸妈总是为了学术论文,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后来,我家隔壁的?别墅里来了新邻居。这家人很奇怪,家里没有父母,也没有老人,只有一对年幼的兄弟,以及一位做家务的阿姨。那时候哥哥才十五岁,而弟弟只有八岁。”
“因为和大鱼年龄相仿,所以我经常找大鱼去玩。但我每次去时,大鱼不是在听家教补课刷试卷,就是在教弟弟做习题或者?干家务,完全没有玩耍的?时间。我就很疑惑,为什么大鱼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这么满,要这么拼。能在住得起这一带别墅的?人,家里经济条件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说着说着,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在笑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可能是小时候的?我太过轻狂,明明对大鱼很好奇,却用了最傻逼的方式。”
“你?懂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吗?”他突然抬头看着陆他山,“上?了高中之后,我们不仅同校,还是同班。但是不管我怎么挖苦,怎么激将,怎么跟他作对,拿着爸妈送的?礼物,比他高一分的?成绩单,比他高一个名额的?奖学金,还有各种?竞赛成绩炫耀,甚至把唯一和他能聊几句的女同学勾搭过来,用尽一切方式让他表现出情绪化,想让他放下手中的笔来和我吵一架,但是得到的却是他礼貌的?拒绝。”
“我了解那种感受。”陆他山道。
“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陷进去的吧,”宇文瞻看向喻晚吟所在的房间,“因为他一直不为所动,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就像现在我在自己窗前装了个摄像头,每天看大鱼什么时候回来一样,那时候我也用了类似的?方式。有生之年,我体验了一次当贼的滋味,翻上了大鱼房间所在的阳台。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他们家的?秘密。”
“什么?”陆他山问。
“原来他们家里不仅仅有一个保姆阿姨,其实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的。”宇文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