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在昏暗的夕阳柔光中,又有将近二十人或拿着铁管,或拿着砍刀浩浩汤汤地走了进来。这架势,是冲着把人打?残砍废的目的来的。
新来的打?手看了地上横七竖八的人,随后把目光集中在喻朝辞身?上。
“怎么又来了一批,你?这是招惹了多少人?”喻朝辞攥紧拳头,当即摆出了防御架势。
陆他山解开领带,干脆利落地绕着自己手臂缠了几圈并迅速包扎,对尚未反应过来的人解释:“地上这批冲我?来,这一批,冲你?。”
职业打?手压根没有废话,操起家伙就朝两?人冲。都已经收了钱了,在场有几人就弄残几人,总不可能让另一个人走掉报警。
面对呼啸过来的铁棍,喻朝辞躯身?躲避,以极其?利落的擒拿术迅速抓住打?手的手腕,“咣”的一声敲打?在另一个拿着砍刀的打?手脑袋上。秒速解决一人,他猛地收紧虎口力道,把可以捏爆密封可乐罐的力道全部施加在人相对脆弱的腕关节上,再次将人捏成了骨折。
打?手当然受不了骨折带来的疼痛,完全没了抓紧手中铁棍的力道。
在铁棍脱手之?际,喻朝辞眼疾手快地持住掉落的铁棒,一闷棍甩在打?手颈部大动脉处。
击打?大动脉让对方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不时就昏厥过去?。
而这时,他用?余光瞄到有个拿着砍刀的打?手正向陆他山发起突袭。在看到对方阴险的表情以及要将人砍废的架势后,他登时红了眼,拿起棍子一击敲掉对方手中的砍刀,并抬脚狠狠地踢在其?裆部。一击不够,再补一脚。
喻朝辞再回头去?看陆他山,发现此时的陆他山正牢牢地抓着一根铁棍,而那?根铁棍的击打?目标就是丝毫没注意到这次偷袭的他。
“不在学校里待着,”陆他山骤然发力,将手中的铁棍轻而易举地折成了“7”字,随即他抓住对方的头发扣到自己膝盖前?,用?硬实的膝盖骨猛顶打?手下颌骨,“非要跑出来冒险!这批人比刚才那?一批还要难对付,如果你?单独遇上要怎么办?”
“你?自己每天在外面乱跑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担心你?出事,我?会跟着出来吗?”喻朝辞右闪左闪,躲过了左右勾拳,抬起棍子猛地捅向腹部,末了又补上一句,“真出事了我?怎么跟娄女士交代。你?最好平安无事,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承心出来了。”
“只是无法?向娄女士交代吗?”
“你?不如先?告诉我?每天优哉游哉地在郊区闲逛是为了什么,等的就是这些人吗?”
“都说了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上一批!”
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个冤家都不忘在这里互相掐架。
躺在地上的第一批打?手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但脑子还是清楚的。明明之?前?的陆他山阴狠得就像一只能把扒皮拆股的冷血猛兽,但现在却因喻朝辞的到来多了一丝人类的温度,至少,陆他山牢牢地守住了喻朝辞的后背。
随着打?斗时间?线延长?,两?人的体力愈发不支,造成的打?击不像搏斗刚开始时充满了力道,尤其?是右手臂还被划了一刀的陆他山。因为手在不断动作,捆紧的领带也堵不住伤口,血已经蔓延到了大半条手臂。但在场的两?批打?手有将近三十个,只要没伤到要害,他们在躺地一段时间?后依旧可以站起来接着打?。
喻朝辞瞄到这触目惊心的鲜血,内心愈发焦急。放任血继续流下去?,天降猛男都受不了。
陆他山也明显感觉到喻朝辞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两?人放到了最后三个,可又一批打?手站了起来。如果无法?将人彻底打?残,这批人就会加倍地把自己所受的疼痛施加在他们两?人身?上,只会愈发凶狠。
好虎终究架不住群狼。
随着体力愈发不支,陆他山的闪躲慢慢迟钝起来。轮番上阵的打?手看中了时机,抄起闷棍“砰”的一身?砸在陆他山的脊背。
陆他山就像一只受了重伤却被鬣狗群尾随的雄狮,扬起重重一圈砸在对方太阳穴,紧接着侧腿一踢把另一个欲偷袭的人踢飞了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