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儿子。”
“呵呵,呵呵”冬玉科居然笑了出来,可笑声干哑的让人不舒服,一双混沌的眼在关宁脸上扫过。
“我忘了,当时小关和我说过,他就要当爸爸了。呵呵。”毫无难度的,关宁从他的话里听说出了嘲讽。他心中升起火苗,没有人喜欢自己的父亲被人轻视。他正要说些什么。
“你爸爸还好吗?”冬玉科问到。
“他去世多年了。”关宁冷下脸。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
“二十多年了,真快啊。”冬玉科莫名的感慨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老人突然问到。
关宁一惊,没想到冬玉科会直接看出他的所想。
“他,怎么说呢……命运吧。”又是没来由的一句。
“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知道的会告诉你。但我得想想。”冬玉科似乎真在思考的样子,亦或许在回忆一段遥远的过去。
“累了,明天我的孩子会过来看我,家里会很忙。等过完年,咱们还在这里见吧。”他站起,看也不看的与关宁擦肩而过。
关宁有些激动,望着他蹒跚远去的背影。他明白,或许他猜对了,他的父亲当年的事件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明了。他背负多年的囚犯儿子的自卑感似乎在消散。
关宁的剑眉舒展了开,双目又多了几多亮泽,拢了拢了身上的棉衣,伸开双臂,仰头面对苍天,深深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