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还是给?老板开车,必恭必敬的司机。
十分钟后,被漂亮的女大学生?,误会成是经理,眼神里充满崇拜,司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荣感。
“经理,你们公?司,真的像我师兄说的那样,很?厉害?很?有背景?”
司机说:“那当然!我们公?司的老板,确实很?有门路有背景!不仅京城有关系,海州也有,南边的粤城,更是有各种资源支持。”
许疏桐适时露出向往的表情,“哇,原来是真的呀!在这么?厉害的老板手下当经理,那您岂不是也能认识很?多厉害的人?”
就这样,一个敢吹捧,一个敢说,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这个所谓的背景特别牛逼的公?司了解得七七八八。
千万不要小看司机的能耐,特别是这个年代的司机。现在有资格配司机的公?司,本来就不多,而且基本都是公?司最核心的人员,才有的待遇。
司机整天和老板在一起,知?道?老板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基本都能知?道?老板到底有什么?背景。
让许疏桐意外的是,这个公?司居然有郑汉生?的影子?。靠着前期积累起来的财富,郑汉生?迅速扩张,毫不夸张地?说,他在全国各地?都有生?意。
之前,郑汉生?的建筑公?司发展得很?不错,而且他预料到,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国内经济会蓬勃发展。与此?相关,建设领域也必定会借此?东风,蒸蒸日上。
因此?,郑汉生?特别注重他的建筑公?司。
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去年那一千套羽绒服,费尽心思发展起来的建筑公?司,一下子?黄了。
不仅仅公?司被吊销资格,就连相关责任人,也被勒令五年内不能从事相关行业。
怎么?办?五年可不是一个段时间,一步跟不上,很?有可能步步跟不上。
不说别的,就说取代他们公?司,成为那座跨江大桥施工方之一的晨光建筑工程公?司,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已经规模扩大两倍以上,承接的项目一个比一个有分量。
在这种情况下,郑汉生?绝对不可能错过这块肥肉。
可是京城那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五年内,绝对不允许他们从事相关行业。
办法总比困难多!郑汉生?很?快就想到和京城的子?弟一起办建筑公?司。
之前,因为翡翠酒店没有赚到钱,反惹一身骚。陶子?刚对郑汉生?非常有意见,陶家人对郑汉生?更是不满。
经过一番考察,郑汉生?发现陶家的背景足以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当作招牌。最主要的是,陶子?刚不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经常会在法律边缘徘徊。
这种人最好?拿捏,只要牢牢握住陶子?刚违法犯罪的证据,就可以和他成为天长地?久的合作伙伴,而且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所以,郑汉生?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陶子?刚和自己一起成立建筑公?司。
陶子?刚觉得建筑公?司是农民工聚集地?,不够高大上,懒得管,而是让他舅舅的儿?子?来当经理。
郑汉生?发现,陶子?刚这位表哥,也很?好?使?。郑汉生?给?他派了几员大将,就把公?司运作起来。现在已经接了海州好?几个工程。
这会儿?正在院长办公?室里趾高气?昂的,就是陶子?刚的表哥。
“副校长都没问题,为什么?就你有问题?难道?你见不得学生?和老师们赚钱?还是说,你打算自己赚钱,不给?别人活路?”
院长气?得不行,“你给?我出去!我没话跟你说!”
“我看你就是被我说中了!你等着,我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和你的家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昧着良心赚钱。”
有人就是有这种本事,颠倒是非黑白。
许疏桐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再忍不住,去旁边的办公?室,礼貌地?向老师要了个水壶,并且把水壶装满热水。
再提着水壶,来到院长办公?室,推门进来,“院长,副校长让我过来给?客人倒水。”
进来之后,许疏桐才发现,除了陶子?刚表哥,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任由陶子?刚表哥和院长叫嚣。
如果没有猜错,安安静静的那个人,多半是郑汉生?的人。
院长抬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前不久刚刚见过的许疏桐,在她的婚礼上,他以女方长辈的身份,送上祝福。
小许对他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院长似乎明白,这个聪明的孩子?想要干什么?,所以他没有点破许疏桐的身份,任由她发挥。
许疏桐走到陶子?刚表哥跟前,把水壶的塞子?打开,准备倒水,“呀!我忘记拿杯子?了!”
陶子?刚表哥和陶子?刚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是一路货色,看到漂亮姑娘,很?容易米青虫上脑。
他盯着许疏桐看,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脚突然被踩了一脚。
太奇怪了,被踩怎么?会这么?疼?
他猛地?站起来,同时推了一把拿着水壶的许疏桐。
许疏桐往后倒,同时手里已经打开塞子?的水壶,直接砸在陶子?刚表哥身上。
“啊啊啊!!!”
陶表哥先?是被热水烫了上半身,水壶砸下来,碎在他的脚边,他却?没意识到,抬脚就踩,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太滑的原因,他摔了一跤,双手撑在碎片上。
“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惨烈的喊叫声。
郑汉生?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跑过来想扶陶表哥。旁边的女孩似乎想得和他一样,同时移动身体,两人撞到一起。
下一秒,郑汉生?的人也摔倒在地?,刚刚准备爬起来的陶表哥,又被撞了一下,手再一次压在碎片上。
另外一个人也没好?到哪去,胳膊肘撑在地?上,也被不少碎片刮伤,甚至还有尖锐的玻璃,直接扎进肉里。
办公?桌对面的院长,目瞪口呆。刚才院长感觉到聪明的小许一定会做点什么?,可是他明明睁大眼睛看,却?没看出小许到底做了些什么?,仿佛一切都只是意外,这两个已经来恶心他很?多次的人,瞬间伤痕累累。
院长一点也不矜持,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哎呦!两位老板伤得不清啊!看来今天你们出门没看黄历,本来出门是要赚大钱,结果是出门放血!赶紧去医院吧!好?走不送!”
把人送(推)出办公?室后,院长严肃地?看着许疏桐:“你这孩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万一被他们记恨上,对你做点什么?,我怎么?跟你爱人交代?”
许疏桐一脸无辜的样子?,“院长,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好?心过来给?他倒水,我有错吗?”
院长连连点头说:“对!你就是好?心给?他倒水,什么?也没做!”说完,院长似乎很?感兴趣地?问:“小许,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感觉你靠近他,他突然就蹦起来了。”
许疏桐还是很?无辜的样子?,“我怎么?知?道?呀。”
就在这时,院长办公?室门口探进来好?几个脑袋,正是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们。
“看什么?看!为人师表,像什么?样。要看就进来看!”院长瞬间恢复威严的状态。
几个年轻老师纷纷走进来。
许疏桐抱歉地?对其中一个老师说:“对不起,把您的水壶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