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别扭，陈琦也开始怀疑自己最初想得太简单了，“先拍一组外景照看看吧，你叫小刘抓紧安排一下外景拍摄地，咱争取这周就过去。”
“好嘞。”
被通知提前来试音的周大明星，此时正被堵在路上昏昏欲睡，小助理开车，他窝在后座上补觉。
“周哥，您今天状态怎么样啊，冯哥叫我问的，怕您早上嗓子打不开，说提前试音很可能是出了什么情况。”
“开了开了，就那无病呻|吟的破歌还用得着开嗓吗？”早上对着金主爸爸吼那两嗓子没白吼，嗓子开得很彻底，“我昨天就是大意了，今天指定没问题。”
周暮说过，程冬小傻逼没别的好处，就是无论如何都很自信。
“那行吧，可是周哥，前头堵车咋整，时间不赶趟了。”小助理在原地游了将近十五分钟，快崩溃了都。
“抄小路走啊！”程冬是走过一回的人，立刻就有了向导意识，霹雳吧啦给人一通指，“遇上这种时候就不能客气礼让，该超车超车，该加塞加塞，能抢一秒绝不等十分，谁还不是个起早贪黑的上班族呢，谁也甭可怜谁，尤其遇上那些骑小电驴的，直接拜拜了您嘞！”
得啵完了继续窝在后座睡觉。
小助理：“……”
助理一小姑娘，遇上程冬之前，开车都是宁可多等几个红灯也不敢超速超车的好孩子，如今直接被训练成一头脱了僵的野驴，油门一踩不带松的，开碰碰车似的猪突狗进撞哪算哪，反正不用她赔。
于是十分钟后，助理开车强行逼停一大波小电驴，朝广场上突进，然而此时有一个上课快要迟到的高中生从斜前方冲过来，一时刹不住车，眼看着就要撞上。
慌乱的时候脑子一下就乱了，小助理手脚不能同时听从大脑指令，脚踩在油门上忘记抬起来，车速只赠不减，方向盘也不知道该往哪边打，她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一边没忘了提醒程冬抱头，“周哥保重！”
在一片惊呼声中，一辆不知道从哪冲过来的急速小电驴，火箭一般横|插进汽车跟高中生之间，那眨眼就能撞在一起的距离简直令人心惊肉跳。
小助理被这自杀式地救人方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唤回理智，在最后关头踩到了刹车，车轮发出牙酸的摩擦声，车里的人顺着惯性一起往前飞。
被弹起来撞到前座又弹回去最后滚到车座缝隙的程冬：“………………”
他是乘坐宇宙飞船出门的吗！
赵柯脚撑在车身上，头盔拎在手里，朝小助理招招手，等小姑娘从车窗探出头，他问：“你考的是拖拉机驾照吗？”
小助理：“……”
此时程冬的脑袋从车缝里抬起来，跟赵柯眼对眼十秒钟，立刻就从地上蹦起来，脑袋哐撞在了车顶上，他眼泪汪汪地捂着脑袋，指着赵柯开骂：“我操，你有病吧！你怎么不去撞宇宙飞船啊！”
赵柯嗤笑，“我说呢，都跟一个拖拉机学的吧。”
小助理讷讷道：“周，周哥，人家帮我们呢，差点就酿成惨剧了。”
“谁他妈用他帮，当自己蜘蛛侠吗！”程冬坐在后座上头晕眼花，气不打一出来，“赶紧开走，打电话叫你冯哥给刚那学生的学校捐款。”
“哦，可是周哥，蜘蛛侠就在咱前面，开不动。”
“给我超车！”
小助理：“不敢，我怕他举报我，我都快负十二分了。”
程冬：“……”
于是乌龟悲剧重演，他今天又跟在赵柯屁股后面磨蹭到了公司。
进公司等电梯的时候，两人又遇上了，周大明星在车里被撞了脸，脸颊有点肿，于是带了副墨镜遮丑，透过暗黑色滤镜品评了一番赵柯的穿戴，“你的行头都是在一个垃圾回收站批发的吗，能不能补几块补丁再穿出来，实在不行我叫陈总组织员工给你捐几件，主流审美不接受破烂艺术的。”
赵柯的毛衣永远没毛，袖口衣角永远开线，的确很像什么地方批量生产的，足以跟周大明星那种边边角角都花哨精致的形象划开楚河汉界，还是宇宙飞船都跨越不了的距离。
“那巧了，我们非主流审美同样不接受土财主型的。”电梯一来，赵柯进去摁了关门，“抱歉，您等下一趟，我对土财主过敏。”
程冬气得原地爆炸。
“老子诅咒你这辈子都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