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今天来,并不是游玩,与你相见,也不是客套。请你吃酒,也算是先打了招呼,有哪里不对的,请多多包涵。”
两人说了会儿话,也就都敞亮开,夏克没再客套,先点了几样这家的特色菜,对着李典道:“这家店的这几样烧的很好,你给尝尝。”茶喝了杯,在菜上了几样,便开口要了壶酒。
吃着北方特色菜肴,大口喝着烈酒,这二位杯来盏往的就聊开了。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遇到兴起,俱都哈哈大笑。聊着聊着就聊道了学业,夏克年长,读书也扎实,而李典,能在南边那样的读书大省取得生员,也是不错,两人这次可谓聊的十分投机。
散了席,两人争着给银子,醉醺醺的两人,一个摁着,一个拦着,闹腾了很久,最后还是李典急了,硬是把银子给付了。不过夏克却道,这次就由李典请了,但下次必须他来!说好了约定,两人才各自的回了家。夏母也好,还是李母也罢,见她们儿子回来,都急急的问情况。
这两人,都呵呵笑,没有说什么,只道还要见几次,还没决定下来。
之后,他们两人又见了几次面,越聊越是投机。李典这会儿已经算是初步的对夏克有了了解,夏克人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豪气,虽有些不容置疑的决断性,但是总体来说,是个很好的人选。
见了李母,李典道:“娘,我见夏克很不错,做妹夫的话很可以。我们去寻了妹妹,和她说说。”他们出来了也有好长时间了,在京城也居住了一旬之久,李典不仅与夏克详聊,还和夏克的一些昔日同窗好友相熟,对于夏家的情况很是了解了一番。觉得是可以定下了。
李母点头,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与这一片的妇人也都相熟了些,打听夏家的消息,也从几个碎嘴的婆子那儿得了,几处消息综合,她也挺满意的。
所以儿子这时候半是答应的,李母便也跟着赞同:“好,我明儿个就去见你妹妹。”第二天,收拾的体面,叫了辆车得得的往柱国公街去,三拐四弯的去了后门,给了银子打发了车夫,李母走上前笑着对看门的道:“肖大家的,再次的劳烦您一次,帮我传一下话,见见我女儿。”
并不是第一次来了,李母算上这次,已经来了三趟了,和看门的肖也算是混了个面熟。肖也本来昏昏欲睡,听了人叫,睁开了眼,一见,是见了几次的怡真姑娘的娘,一下子瞌睡虫儿都飞了,满是讨好的道:“原来是李家太太,快,先到里面坐下,喝杯茶,我着人去给您通报!”
在这后门里看门的,就是个不受用的,与世子跟前的红人儿根本没法比。肖也心里想着,如果能够凑上关系,让怡真那丫头帮着在世子面前美言几句,不说做一个管事,到底也不用继续在这后门子里憋屈着!抱着这样的想法,肖也对李母可就讨好极了。
被迎着进了里面,在一处屋檐下的藤椅坐下。
日头晒,在轿子里一路过来,颠颠簸簸的也正渴了,但李母瞧着茶几上单放的茶壶、一个杯子,就知道这是肖也用的。肖也一个男的,李母说什么也不能共饮一个杯子,即使再渴,也忍着了。“我过来的时候吃了凉瓜,这时候肚子里满是水,走路都晃荡,就不喝茶了。”
李母拒绝了肖也倒茶,手指着里面:“我在这儿略坐坐,劳烦您给里面稍稍信儿。”
肖也倒了杯茶,放在了茶几,抬头道:“这茶先放这儿,您渴了就吃。”顿了下,起身接着道:“您稍歇着,我去叫了个猴子给里面传信。”
快步的走到一处屋子,大力的敲门,肖也喊道:“皮猴儿,快醒醒,去里面告诉了金家媳妇,让她往世子屋里去一趟,叫了怡真姑娘过来,就说是她娘来找她。快点,别磨蹭了!”
过了半会儿,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子出来,嘴里打着哈欠,扫了李母一眼,嘀嘀咕咕的对肖也道:“刚睡了会儿,就被你吵醒了,就不能让人歇歇。”
砰,一巴掌拍下去,肖也摆着脸色道:“个皮猴儿,让你做件事还拖拉报怨,再絮叨,我禀了管事,打你板子。”被这巴掌打下,丁二彻底醒了,想清楚来人是怡真姑娘的娘,再也没敢吞吐,一溜烟的跑了。
肖也转过身,对着李母道:“您见笑了,这些皮猴儿不打一番,就痒痒。”
李母摇头,客气了几句,便坐着等了。这一等,就有了小半边,李母嘴里渴的差点冒烟的时候,那被肖也喊作皮猴儿的小子才回来。
肖也面色难看的走过去,抬手就打:“说,你这是往哪儿玩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他心里急,就怕李母这一番等不高兴,在她女儿面前告一状,在世子面前说上几句,自己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丁二往旁边一躲,嚷嚷道:“我哪里玩了,怡真姑娘被老太太叫了去,很久都没回院子里,我见时间拖不得,这会子好不容易才把消息递了进去。得了话,急急的就赶了过来,瞧,您也不问问,直接就动起手来了!”心里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