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呀,留学生,留学生,留学生……21世纪的她确实很想留学来着,能过过“留学生”的瘾那相当不错,可现在是二战将至,搁置在这个时代,“中国留学生”的标签么,白尹琢磨来去,得出结论:随着二战临近,老外不待见自己那是一定的了。瞧,对面的漂亮少年就给初来乍到的她上了一课。
然后,白尹想到另一方面。她一个毕业了N年的工薪阶层,一把年纪了还要跑去大学读书么?都说读书苦,毕业就是苦尽甘来了!错了,找工作的难度可丝毫不比读书容易,白尹叹气,只求与她同名的这位女孩,千万不要挑个难读的专业啊,毕不了业可就别怪她脑袋不好使。
“我该怎么称呼你……您?”
白尹后知后觉地改正,貌似欧洲人很注重礼节用语,她之前你你你的称呼他,估计已经对他造成了莫大的反感。再看他之前的反应,她不难推测出“白尹”和他之间似乎处的不咋好,私底下肯定不会用平语了。
“我比你大两岁,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以后会经常……‘沟通’,我们就用平语互称吧!你可以叫我,弗兰茨。”他放弃前嫌道。
弗兰茨!哦,老天——这名字不就是历史上茜茜公主那一见钟情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名字”吗?她记得电影《茜茜公主》中茜茜嘴上甜美的叫着奥匈帝国的皇帝,弗兰茨!弗兰茨!演绎着历史上不可多见的皇家动人爱情……白尹捧脸,扯远了。
白尹喜欢这名字:“好,我说,弗兰茨,你和你家里人的情况也告诉我一下吧!我怕失忆后的我会‘失误’,要是一不小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糟糕了。”
她的自来熟让他着实惊了惊,他用另一种眼光开始重新研判起她来:“你说的没错,不想母亲担心,才会要你去解释。如果母亲知道,你是因为摔下去而失了记忆,她只会更加责备我,而我也有口难辨。”
白尹赶紧点头应和,她估摸着:在他的心中,母亲有着绝对的地位,他不外乎没逃出这个年龄段那普遍的逆反期心理。母亲不信他,就算他有那份心,想解释也力不从心。
“我们家族是普鲁士的贵族地主阶级,即容克贵族,29年经济大萧条,物价飞涨,我们也难以幸免。家父在34年8月过逝,与德国前总统——兴登堡去逝的日子差了二天”他苦涩一笑,“这一年,我考进了汉诺威军事学校,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父亲过逝后母亲苏菲对我的管教十分严格……”
白尹暗下怔忡,先前她认为不怕他的想法发生了转变,只因她特别记下了“他考进汉诺威军事学校”这句话。二战开打后,他必定也成为纳粹侵略各国的侩子手!
弗兰茨介绍完家里的大致情况,他不客气地对白尹道:“你的外国口音很重,建议你,最好能改掉。”
口音?噗,白尹从没考虑过,想着能说几门外语,听得懂老外的话,她就很满足了。
接着,他突然来了一句,非常之认真的语气:“小心被当成间谍。”阴测测露出左侧的小虎牙,他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白尹一怔,收回先头的心思。她撇撇嘴,想他也不会答应自己,她不以为意的随口道:“我是来留学的,肯定有身份证明,不过,你说到口音的问题嘛,我很期待你能纠正我的发音。”
他沉思片刻,才认真道:“你要多说多练,最近军校学业繁忙,有时间我就来帮助你,语言的学习不是一朝一夕,你要坚持不懈。”
呃……白尹冏了,那真是她随便说说的,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上心啊!
白尹:“我来德国是学习语言的吗?”
“我不清楚。”
白尹:“那我学什么专业啊?”
“我不知道。”
白尹:“我读大几了?”
“谁知道。”他摊手,一付理所当然的样貌。
“……”一问三不知!大哥,你们的关系也太生疏了吧!白尹继续冏给他看。
白尹问了这么多,想着也该为他解决他的问题了:“苏菲阿姨在楼下吗?要不,我先和她解释你的事吧!”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称呼我母亲为夫人,哈特曼夫人。她去曼切丽阿姨家了,晚上才会回来。”
唔……该叫夫人吗?不是老外都喜欢别人叫他们名字的吗?是她的认知有误?还是近代与现代产生的代沟?哈特曼夫人?一阵熟悉晃过,闪了两下,白尹没当回事。
入乡随俗吧,她非常“认同”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