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我们都会为它陪葬。”茱莉的口鼻已经被布遮盖住了,她此刻就站在李嘉闫身前。
李嘉闫知道这事不能瞒报,布鲁克和勃安长老都已经被烧死了,如果疫情不稳定下来一这样的迅速的传播方式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瘟疫不除,我不会离开这里。”茱莉表明了她的态度。
“放心吧,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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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执忙活了好一会儿,蒋沅的血才算是止住了,他在玻璃片周围抹了一些药膏,给玻璃片消了毒,因为失血有点多的原因蒋沅连喊疼的声音也发不出。
幸好车里还有矿泉水,他在外面用火烧了一下一直等到水温合适,他轻手轻脚的坐到蒋沅身边,然后托住她的后背让她微微直起身好靠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举动弄醒了蒋沅,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她能感觉到插在小腹上的玻璃片那样的冰冷。
“来,喝口水。”
蒋沅抬起手来拿水瓶,但是手没拿稳眼看要落下,韩执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水瓶。
“算了,我来吧。”他手微微倾斜就这样一点点喂进了蒋沅的嘴里。
温热的水滑入口中流向身体每个角落,蒋沅的身体瞬间暖和了。
“还冷吗?”
蒋沅摇了摇头。
见此韩执将水放在了身旁,他靠着身后的潮湿的土墙,一只腿弯曲手正好搭在膝盖上,而蒋沅就靠在他胸前。
蒋沅缓缓的开口:“我想听你的故事。”
韩执点了点头,“我其实是被仇人报复才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缉毒警他们十分的优秀,我还有个很爱我的哥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想起了前几天那个晚上他透过反光镜看见的男人。
正是因为他们都如此的优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卑劣,这也是他不愿与他们相认的原因。
“你活着一定很痛苦很累吧。”
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像是也感受到了他的痛楚,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不是你的错。”
“我的母亲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杀害了,是被一个叫梁靖忠的毒枭,也是他让人把我拐走,你还记得那天我开枪打死那个男人吗?”
蒋沅点头。
“他就是梁靖忠的儿子。”
蒋沅沉默了。韩执也没在继续讲下去,他以为蒋沅可能累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
“天是不是黑了?”蒋沅问。
“是。”
蒋沅闭上了眼睛,整个洞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四周也从昏暗变得黑暗,韩执的左肩因为被靠的太久变得麻木没了知觉,他不敢合眼,一刻也不敢。
“韩执你听。”
韩执有些诧异,她还没睡着,他低头吻在了她湿润的发顶,“你听到了什么?”
“有知了、鸟、雨还有……”
“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声音。”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人快要死前总是会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她轻轻的笑了笑,“我是不是要死了?”
韩执感觉眼眶湿润了,他看着上方让那该死的眼泪不流下来,他的下颌紧紧抵着她的额角,“蒋沅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你会没有事的。”
“韩执,”她笑着笑着却哭了滚烫的泪水滑落进她的嘴里是咸的,“如果我死了,记得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湖,然后把我葬在那,我只想成为你所行之路的唯一尽头。”
“我还是终于走到了这一天,终于要死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韩执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
“一定记得去自首,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如果坐了牢出来,仍觉得活着很累,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来找我吧我会一直等你。”
韩执哭了,随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嗬”的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