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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血中刃(二)(2 / 2)


“秦城的二十八间铺子,烧作一把散灰,我也不曾眨眼。”

“可唯独这最后一刀,九哥,这最后一刀是你亲手捅上的。”

“九哥,你说我该恨不恨你?”

汪峦浑身颤抖着,死死闭紧了双眼,胸口仿佛撕扯得剧痛着,仿若要呛出血来。他拼命压制着,却仍是不住地咳喘,半晌后才勉强喃喃出声:“你该是恨我的。”

可这话音刚落,颈侧便感觉到撕咬的疼痛。

祁沉笙死扣着汪峦的腰,狠狠地吻噬着他,在那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血印般的痕迹。

汪峦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双手推拒到祁沉笙的肩膀时,却又卸去了力道,无望地落了下去。

祁沉笙该是恨他的,如今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应得的。

正当汪峦以为,将会迎来更为暴虐的侵犯时,祁沉笙却突然停住了。

他那只瞎了的灰眸,几乎泛上了赤红,双手还死扣在汪峦的腰侧,汪峦甚至都感觉到了他那处的怒起,但祁沉笙还是就这样停住了。

睡衣宽松的领口,随着两人刚刚的动作散开了,那枚雀鸟的纹身,就这样暴露在两人之间。

“沉笙!”汪峦慌忙地用手遮掩着领口,但祁沉笙依旧猛然起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明明壁炉中的火焰依旧旺盛,汪峦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彻骨的冷。

不知过了多久,祁沉笙的神情,仿佛又恢复了阴沉与平静,他慢慢俯下身来,将刚刚凌乱地堆到一边的毯子,重新盖到汪峦的身上,但目光却始终不曾看向汪峦的脸:“九哥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要离去。

汪峦刹那间竟不知生出了怎样的念头,就在祁沉笙转身的那一刻,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祁沉笙的脚步顿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汪峦会这样做。

而汪峦却也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原本就杂乱到极点的心思,此刻更像是又添了把火,烧灼得他肺腑更痛。

他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这样拽住祁沉笙,究竟要挽留他做什么。

可惜祁沉笙并没有再给他继续犹豫的时间,甚至连转身都不曾,只是淡淡地重复着:“九哥,好好休息吧。”

最终,还是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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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卧房后,祁沉笙一言不发地走入了书房,手中细长的绅士杖敲敲点点着,暴露出了主人此刻心绪的不定。

年轻的秘书何城东站在书房外,先是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才大着胆子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祁沉笙倚在窗边,目光深长地望向窗外,毫无感情地说道。

何城东是这几年来,在祁沉笙身边做得最久的秘书,但仍是不敢自认,能摸到眼前这位祁二少的脾气。

他听说了下午老盛牌茶楼的事,此刻行为举止更为谨慎,小心地推开门,手中拿着记事的牛皮本,恭敬地说道:“二少爷,您有什么事交代?”

祁沉笙有意无意地敲着手杖,皱皱眉说道:“明天上午,去三桥巷请回春堂的大掌柜来,不必太早,十点钟过后就行。”

何城东微微一愣,用手中的记事本掩饰着,看向自己的老板。

云川城中,近些年来,谁人不知祁二少的威名。

其中传扬最多的,便是说他为人为商皆是手段狠绝,骨子里好似天生便有一脉疯劲。

也正是因为他如今的疯名,才让许多人忘了,五年前这位祁家二少爷,从秦城归来时的举步维艰。

那时候的祁沉笙,几乎成了整个祁家的笑柄。各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好听些是说,二少爷一意孤行,非要去学什么西洋玩意,败光了钱被人打回来了。

难听些的却说,二少爷哪里是去学东西的,分明是拿着亡母留下的家底子,出去花天酒地玩男人,到最后被人骗尽了钱不说,还白瞎了一只眼睛……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了他的脊梁骨上,何城东曾经毫不怀疑,那位只有十九岁的祁二少,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了。

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之后,脸上仍旧缠着纱布的祁沉笙,就顶着那些流言蜚语,敲开了自家大哥的房门。

没人知道,那天他究竟与祁家大少爷祁沛钧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祁沛钧便将自己名下一处收益极差的纺织厂,给了祁沉笙。

而祁沉笙,也就是凭借这间对祁家而言可有可无的纺织厂,用了五年的时间,多少奔波劳苦夜不成眠,拼上血肉咬碎骨头,对他人、对自己狠到了极点,才有了今日的祁家二少,今日的宿华纺织。

可尽管平日里祁二少行为处事,颇有癫狂之意,但如今天下午般,当街抢人的事却是闻所未闻。

莫非——何城东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些传言,莫非二少爷今日抢回的那男子,便是五年前秦城那位。可若是如此,按着二少的性子,便是恨也该恨死他了,又为何要请大夫?

不管心里头如何猜测,何城东还是尽职尽责地回应道:“好的,二少爷。”

“还有,”祁沉笙忽而又开了口,目光却依旧望着窗外:“从花园街维莱特诊所中,把安德烈斯医生也请来。”

何城东笔下又是一顿,依旧还是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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