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浮上心头,青年用力挣扎换来的是更用力的压制,亲眼看到针管戳进手臂终于是忍受不住了。
“啊————”
很多人一开始都是很抵触,但享受到毒︱品带来的快感和精神上的满足后就立马沉沦下去,没少强迫人上瘾,肥头蹲下身子拍拍青年的脸,对着逐渐涣散的眼珠道:“你很快就会爱上的,给你打的是最好的,最贵的。”
目的达到,肥头站起来抖动一身的膘肉,手恶心的擦擦,将一小包粉丢给一直杵旁边的陈一楠,“他一来瘾就给他用,你知道的。”
“大哥,假如他哥哥对我们……”一小弟担忧道。
“先收拾他弟弟的烂摊子吧,哼。”
打下气立竿见影,青年的意识非常模糊,浑身发热,有把火在身上烧,理智的丝线经过积压快到崩断的边缘,又冷,又热。
宋俊的反应已经有了,陈一楠连忙将人抬到住所,盯着手里的一小包粉发愣。
他只敢吃药片,因为他享受那份欢愉也知道危害是多大,宋俊第二次就注射了这种,一次就能上瘾,对身体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肥头是看他哥哥有钱,想大捞一笔。
上瘾的费用是一个无底洞,普通的工资根本不能满足需求,即使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家庭恐怕也只能维持一时,宋俊身后是谁,他哥哥的资产够他吃到死。
床上的人开始抽搐,瞳孔往上翻,陈一楠将人牢牢固定,“忍一忍,忍一忍。”
青年手抖入筛子,“哥…”
普天盖地的无助笼罩宋俊,心跳快的要窒息,男人的名字不断叫出来,仿佛能压制体内的异样,“哥…”
陈一楠环视屋子,没有绳子,撕了床单将青年捆坚实,“宋俊,忍一忍。”
一个半小时好像过了一辈子,如条死鱼般躺床上,青年仰望天花板,颓废,绝望。
“我给你买了饭,吃吧。”
捆绑的结结实实,青年动不了,陈一楠也没想放,亲手喂他吃。
饭到嘴边难以进嘴,陈一楠用力撑进去,换来青年一个眼神,陈一楠没见过宋俊这样看过他,对生活好像失去了信心,眼角带着泪痕,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滚。”
“你先吃点东西,会饿坏的。”
“滚。”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伺候了,“等你瘾上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能这么硬气。”陈一楠坐在一旁恭候上瘾的时辰。
心里怕的紧,真的上瘾了怎么办。
宋俊浑身乏力,仅存的力气用来思考,只有漫天的绝望。
没有多久,身体难受的开始扭动,心跳急速跳动,那一小包药粉就在床头柜上,青年的眼神变得饥渴难耐,起初有意无意到最后的直勾勾的眼神,陈一楠嘴角噙着冷笑。
“这会怎么不硬气了?”
双手绑在一起猛地挣扎,没挣脱开,手腕传过火辣辣的疼,可是不够,不够。
疼痛好像能克制心底的冲动,宋俊开始更用力的摩擦布条,身后血迹满满,陈一楠见到凶狠的打了一巴掌,准备好药剂。
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青年渴望又拒绝,当年饿到快死都没有此时这么怕,头左摇右晃的拒绝,身子往旁边躲,“我不要,我不要。”痛苦犹如剥皮抽筋。
找到青年干净的手臂,陈一楠眼底浮现挣扎,片刻后用力扎了进去,扎进去了人却不老实一直猛烈的晃动。
“陈一楠你王八蛋!我不要我不要!”
双腿压住青年,待到全部注射了才放开,陈一楠瘫在地上,背对宋俊不想再看,呼喊声越来越小,不用看也知道他已经进入了状态,反抗程度比第一次小了很多,再来几次,就真的成为瘾君子。
清醒后或许会后悔,会拒绝,可是身体的依赖控制不了。
陈一楠觉得是有点喜欢宋俊的,顾旋舅舅是校长,如果能攀上关系以后一定轻松,在酒吧看到他是偶然,原来都是同道中人,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想看看一片空白的雏会不会喜欢上自己,他混,他没用,可没有想带坏宋俊的意思。
有的小年轻总是把玩弄感情当做可以炫耀的资本。
第一次吃药片是他的错,那天晚上吃多了失控,宋俊到底是怎么吃到的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场面过于混乱。
顾旋被顾之芸关了几天,放出来直奔披萨店找宋俊,电话无故挂断,之后也一直打不通,小姑娘怕人有什么意外。
到了店里一问才知道人没来上班,电话没法接通。
顾旋站店门口,惊悚的想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是让人奔溃的,拦了的士往宋俊家赶去。
用力拍打门引起隔壁邻居的不满,顾旋不管,“宋俊,宋俊你在不在!开门!”
门被打开一条缝,青年的眼睛出现,“什么事。”
“宋俊,你这几天怎么了?”
“没怎么。”
这还是她认识的宋俊吗?
眼眶下凹,声线冰冷没有感情,小姑娘不敢置信,青年站着怔怔的看着她,“宋俊,你让我进去。”
“不行。”抵住门。
顾旋擦拭一下眼角,向后退几步冲向门,青年被推倒在地。
满目痤疮,宋俊的家她来过,不大,墙上都是他画的画,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他说要好好学,画的好了就裱起来,他想开画展,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画。
现在呢。
什么都没有了,床被全在地上,被单撕碎成一条一条,青年倒在地上想起来,起不来,顾旋颤巍巍的去扶。
这才几天,她不能理解,青年的体重以飞速下滑。
“你还是碰了,是不是?”顾旋轻轻地问。
青年找回聚焦,发现顾旋的眼睛全红了,愣愣的伸手替她擦干。
“别哭。”青年轻语。
宋俊穿着一件毛衣,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顾旋吸吸鼻子,快速的拉起青年的袖子,震惊的哭了出来,是针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