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震撼我妈!!!这么暴力的么!!!]
[怪物:我大意了,没有闪!]
[草,我傻了,就算是D级本的怪物也不会这么弱啊???直接被逮住了?]
[是怪物太弱么,是这妹妹太强,牛逼!!]
[太牛了,这个小姐姐叫啥来着,似乎是陶白白?我踏马垂直入坑!!]
[七七打赏【星币X300】,留言:小姐姐牛逼,手撕怪物66666]
就在那东西已经被扯出大半个身体时,光滑的镜面再也承受不住两股力道,噼里啪啦碎成一片,它也发出尖利的嘶嚎,随着破碎的镜片消失。
陶白白收回手,满手都是软黏的液体,散发阵阵腐臭。
她嫌恶的皱起眉,打开水龙头。
“怎...怎么了?”
张小璇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带着哭腔,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陶白白冷着脸回答道:“没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陶白白搂着女孩走出卫生间,遍地都是被水冲开的血迹,几乎将地上染成一片血泊,她刚刚锤玻璃又流了些血。
好在房间有急救箱,陶白白找了几块纱布给自己包扎伤口。
直到此时,她才来得及仔细打量右手腕狰狞的伤,虽然诡异的伤愈速度让刀口完全结疤,有些模糊难辨,然而她却十分熟悉。
下手快速,毫不拖泥带水,看走势...她用左手比划一下,正是这个角度。
内心沉重的让她抬不起头来,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她第一次决定违背准则的呼唤。
“陶绵绵。”
“绵绵...”
如她所料,毫无反应。
她闭上眼,划去心头最坏的念头,一边缠绷带一边打量着室内,很快便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能反光的东西。
无论是玻璃还是墙角挂钟,上面的玻璃全是磨砂材质,根本照不清人影。
这样的细节虽不明显,但结合起刚刚在镜中看到的“东西”,却让陶白白有了其他猜想。
她正想细看,却听到远处一声尖叫,凄厉无比。
出事了!
夹板上迅速聚集了所有玩家,大家本就紧张,并没有人休息。
而此时,中年妇女瘫软在夹板上,颤抖着指向海面,“死...死人了!”
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漂浮在船边,海鸟盘旋着撕咬他的血肉,残肢漂浮,已看不清尸体面目。
许多人看一眼便转头吐了起来,只因这样的高温下尸体已经膨胀到诡异的地步,青紫鼓胀,每被海鸟啄食一下就像要爆开。
扑天的腐臭更被带的到处蔓延,让人想吐。
陶白白皱着眉打量尸体,这样的腐烂程度表明尸体已超过五天,然而本早该被啄食干净的尸体现在才飘上来,更何况...海鸥并不食腐。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她转着眼思考,却猛然看到她身旁,脸色苍白望着海面的星远,黄毛忙着干呕,显然没空管这位。
他唇抿着,神色冷静,“尸体的头发,是金色的。”
然而,陶白白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紧张。
陶白白不经意般上前两步,正好挡在他面前,掩盖住那地狱似的场景。
“呦吼,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勾搭男人,小□□。”李浩阴着脸,右手的伤口还没处理,眼里是浓烈的恶意。
“一个瘸子能满足你么?不如来找我,或者...那位船长?”
陶白白忙着思考,还不忘瞟一眼李浩,“眼周发黑,唇瓣暗青,大兄弟你肾虚应该很久了吧,确定你能满足我?”
李浩瞪大眼睛,呼哧呼哧喘着气,“你——”
[哈哈哈草,真的么,李浩他肾虚?这小姐姐还学医?]
[噗,绝了,你们看李浩那脸都快黑成煤球了,不会被说中了吧??哈哈哈哈哈]
[这下等人还会诊断疾病?她怎么看出来的?]
[人家又不来自我们星球,说不定这是魔法呢!我想学!]
陶白白当然没法告诉弹幕这都是她瞎编的。
这么一会,尸体已经消失在海里,唯有鸥鸟还徘徊着,久久不散,凶恶的眼光一眨不眨望着船上人,满是饥饿欲望。
陶白白心里发冷,这些海鸥居然会把人类当做食物,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海鸥对人类的食欲,哆嗦着朝甲板上退去。
李浩却突兀的冷笑一声,手心一张绿色的道具卡悄悄灰了下去,上面标着【C食欲激发】。
[这些海鸥居然吃人肉?我有点想吐...]
[卧槽,你们看李浩这个老阴比在干嘛?!他想引导这些海鸥攻击陶白白!!!]
[被海鸥啄死这个死法,我喜欢!]
一只翅膀宽大的海鸥盘旋在海上,注意到什么似的尖啸一声,惊起大片蠢蠢欲动的飞鸥。
铺天盖地的白色羽毛飘散在眼前,海鸥看向陶白白的目光中露出诡异的红光,飞扑而上,转瞬间便到了陶白白身前。
李浩充满恶意的望着海鸥尖利的喙,畅想将要发生的血腥场景,然而海鸥在飞到陶白白面前的一刹那,却像是见到天敌般嘶鸣一声,转身狼狈逃窜。
鸟群四散而逃,只留下漫天羽毛,不知哪只海鸥嘴里叼着的东西滚落而下,掉在陶白白脚前。
这是一颗湛蓝色的眼球,青红色的血丝环绕瞳孔,血迹斑驳。
“我尊敬的客人们,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优雅如提琴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蓝眼的船长戴着白手套,满脸关切。
所有人在他出现的一瞬间都抖了一抖,不只是因为那颗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珠,更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巧合的让人甚至怀疑,他是否就在某处看着那具与他相似的尸体渐渐飘走,然后...
想着想着,在场的几个大男人泪都要下来了,这其中最怂的就是李哥身后的眼镜男。
“我...我我们在海里看到...”
“看到什么?”船长朝前一步,面孔被帽檐遮住眼眉,显得格外阴森,就连嘴角的笑也带着几分诡谲,
不知为何,陶白白总觉得他的皮肤有些湿润,像是吸满了水般臃肿滑腻。
“看到几只海鸟,挺肥的,能吃么?”
陶白白一把按住抖的像帕金森似的人,用脚跟将那颗眼珠朝后推了推,快速接话。
“哦?”他似乎有些诧异,眼睛转向陶白白,“船上的食物供应不好么?你居然惦记起了海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些失望。
陶白白一本正经的胡诌,“麻辣鸽子特别好吃。”
落在围栏的海鸟凄凉的嘶叫一声,迅速飞走。
他嘶嘶的笑出声,“这里的海鸟可不能吃,附近村民都是供着的,说是海域的守护神。”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还有这种讲究?陶白白眉头一挑,觉得其中有故事,正想细问,一个水手打扮的人匆匆跑来,在船长耳边说了几句。
他转过头,“抱歉,我要失陪了。今晚午夜,宴会厅会举行一场舞会,敬请诸位光临。”
他看向陶白白,眼里带着兴味,“绝不会让你失望。”
脚步声不急不缓的离去,甲板上的玩家也忍不住舒一口气,摸了一头冷汗。
张小璇死死握着陶白白的手,经过浴室里的事,她似乎对陶白白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欲,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离开。
“姐姐,刚刚那群海鸟是不是想吃你,还有船长...”她打了个哆嗦,“他刚刚好可怕,他...是人么?”
陶白白看着地上一串湿漉漉的水痕,那是船长离开时留下的,这显然不是人类的痕迹。
她沉默不语,半晌才轻轻说道:“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今夜的舞会。”
她抓起不久前抽到的那张“死神”塔罗牌,“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今晚...抽到牌的人或许活不下去了。”
“真...真的么?!”李零山哆嗦着,半晌才哭丧着脸说道:“那怎么办啊?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