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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殊卡着上班的时间点，猫着腰从祝辰的办公室前走过。
还是没能躲过祝辰的眼睛。
“去哪儿啊郑殊，弯腰干嘛，不想见我？”
郑殊像被电了一下，倏地直起身子，尴尬地笑道：“哪儿能啊老大，我最想见你了。”
祝辰：“行，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坐在办公桌后，被电脑显示屏挡住脸。
郑殊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从他的语气中分辨他的心情。
听上去，心情还行？
郑殊颤颤巍巍地迈进办公室，像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家。
随着视角的前移，他看清祝辰的脸色：不算差，但也谈不上好。
要找他算账是肯定的。
他抢先为自己辩驳，“老大，我真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记性不好，忘了。”
祝辰轻哼道：“我知道。你如果是故意不说，我不至于在这里和你废话，而是直接卸你一条胳膊。”
郑殊顿觉胳膊隐隐作痛，讨饶道：“老大，好老大，帅老大，您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后半生给你当牛做马。”
祝辰嫌弃道：“肉麻兮兮的，不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就行。”
“在所不辞。”郑殊瞬间阳光灿烂，“调查谁？”
“花妍。”
郑殊不认识，他迷茫地睁大眼睛。
祝辰解释，“庐城妖怪花行的店长。上次南城科研所的人来我们这儿谈南郊项目，结束后没直接回南城，而是在庐城待了一晚，只为第二天去找花妍订购南城科研所的绿植。”
“有什么问题吗？”郑殊没听出异常。
祝辰“啧”了一声，说：“南城也有妖怪花行，他何必舍近求远？我问过花店店员，说花妍和南城科研所的人关系算不上好。私交一般，却总是大老远的来订花，绝对有阴谋。”
郑殊被说服，也觉得南城科研所的人行为有异。
祝辰在案件上的嗅觉敏锐度是得到妖管所全体人员认可的，他往往能发现常人看不到的细节，从而揪出一场大的阴谋。
郑殊不敢怠慢，“老大，我这就抽空去调查花妍。”
“等会儿，”祝辰眼眸中亮着光，“先把你那里的两盆花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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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笑一觉醒来，已然十一点。她关闭闹铃，顺便看了一眼信息。
祝辰发来一条信息，问她是不是老时间去浇花。
她回道：【嗯，一小时后到。】
还有两条信息，来自花妍。
【笑笑，我把话带到了。施临知道自己的账户交易异常，加我好友，说想和你面对面详谈。】
【难以置信，那位眼高于顶的施博士会主动加我联系方式，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皮笑笑思考一小会儿，回信。
【我不打算和他见面。我履行谨慎勤勉的义务，把账户异常交易的事实告诉他。若他向妖管局报案，我自然配合妖管局调查；除此之外，他的任何决定我不奉陪。】
她接着说：【你不用管施临的话，我写信到南城科研所拒绝他。】
她不想让花妍牵扯进她和施临的事，麻烦她当一次传话筒已经足够抱歉。
花妍字里行间透露着兴奋：【不，你如果要拒绝的话，请务必让我来说。能拒绝施临这种高岭之花，实乃养花人的荣幸。】
她在智能终端那头摩拳擦掌。
哼哼，终于给她逮到一个怼施临的机会。
笑笑不在乎施临了，她却还膈应得很。
看她把笑笑这几年受的气全数还回去，并且让施临无回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