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过人群，回到皮笑笑身边。
皮笑笑受飓风压力影响，由毛球形态变回貔貅样貌，她用握不成拳的毛绒兽掌指着变成鲶鱼的年悦，问：“她怎么办？”
“她不属于妖管局的管辖范围，丢在这里?，会有热心群众把她送到妖界警局的。”
热心群众林易在妖界警局挂职，他已经联系过出外勤的同事，不多时这场闹剧便会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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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画皮妖带到人界，带回妖管局之?后，皮笑笑作为目击者之?一，被拉去审讯室做笔录。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进到这里?。
推开审讯室到门。
郑殊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见来的人是她，活泼的笑道：“常客啊！”
皮笑笑也打趣，“日常叨扰了。”
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开始这次的笔录。
出乎意料的，笔录的问题都只和假貔貅有关，全程没有提到她是真貔貅一事。
笔录很快结束，郑殊收拾着资料，暗含期待道：“笔录的问题是老大亲自挑的，他吩咐我，让我其他的别问。”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我能不能问点其他的”的意思。
皮笑笑展颜道：“问吧。”
祝辰不让郑殊问她别的问题，是怕她难以回答，她很感谢他的贴心。
不过郑殊那好奇到抓耳挠腮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不满足他的好奇心。
郑殊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听说百妖盛会被搅得?天翻地覆，老大化为烛龙形态，是不是很帅？”
“是很帅。你的消息也很快。”皮笑笑感慨，不久前才在妖界发生的事，在人界的郑殊就已经知道消息了。
郑殊：“这次纯属碰巧。我的一个朋友在现场，几乎给我做了个现场直播。可惜的是他没拍照，我只能靠自己脑补出老大帅气?的龙样。”
皮笑笑没见过别的龙，但是烛龙确实在她的审美点上。
她说：“我也没办法用语言描述出当时的场面，你大概只能脑补。”
郑殊点头，“还有一点我超级想知道，传闻现场有真貔貅出现，是真的吗？”
见他的神?色不像打探，而是真的不知道，皮笑笑问：“你朋友的现场直播没和?你说清楚？”
郑殊苦着脸点头，“那个智——只会啊啊啊乱叫的人，跟我说了一句他看见真貔貅之?后，说貔貅是假的；过了一会儿又说刚才那只真貔貅是假的，现在又出现一只真貔貅，随后给我发了一屏幕的啊啊啊，吵到我的眼睛。要不是我做资料整理这么多年，有些归纳能力，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皮笑笑言简意赅，“画皮妖假扮成貔貅参加百妖盛会，被祝辰拆穿之后，企图煽动人心来为自己脱罪。然后真貔貅出现，画皮妖挣扎未果，再次被祝辰捉拿。这么说清楚吗？”
“清楚！”郑殊比个大拇指，澎湃道：“那只真貔貅后来去哪儿了？我听说它离开百妖盛会后，不知所踪。我问老大，他淡淡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祝辰不想说的话，郑殊从来没问出来过。
皮笑笑暗示道：“那只真貔貅来到人界，和?你老大一起。”
“嗯？哪里哪里？除了那只画皮妖之?外，真貔貅也来了？”
“嗯。”
郑殊的表情茫然。
某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大，扭头看向皮笑笑，一幅恍然大悟。
“难道那只真貔貅是——”
皮笑笑点头，看来他猜出来了。
只听见郑殊接着说：“是老大？从未听说过返祖能返出龙和?貔貅两种本体......”
皮笑笑准备鼓掌的手僵在空中，垂直落下。
她想不明白，一共三个选项，首先排除画皮妖是真貔貅，在已知祝辰本体是烛龙的情况下，怎么能推测出两种本体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件？
更何况，返祖的妖怪才有可能出现两种本体的事件，祝辰应该和她一样，天生便是妖怪。
话题在貔貅上?，皮笑笑没有过多在意返祖的事。她摇头道：“不是祝辰。”
郑殊的下巴越张越大，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着她说：“总不能是你吧？我去！！”
他的喊叫声突如其来且高亢，若不是审讯室有隔音功能，恐怕整个妖管局大楼都会为止一颤。
“淡定。”皮笑笑拾起被他大幅度的动作而掉落的资料。
郑殊蓦的往后退，不敢和皮笑笑靠得?太近。
他慌忙的抱着资料，朝她投去一个又怕又慕的眼神，匆匆离开审讯室，期间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皮笑笑迷茫的歪了歪头：貔貅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郑殊看上?去很怕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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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殊逃离办公室，不是因为他怕皮笑笑，而是因为他怕祝辰。
他怕祝辰知道他悄悄和?皮笑笑打听消息；也怕自己和?皮笑笑走得太近，遭到祝辰的醋意殃及。
回自己办公室的途中，他收到来自言忱的信息。
【老郑，有瓜，速回。】
郑殊撇嘴，再怎么大的瓜也不会比他刚吃到的瓜大。
皮笑笑居然是貔貅！
真·貔貅竟在我身边！
他懒懒的回复：【说吧，我已经练成大心脏，一般的消息不会震惊到我。】
言忱明显早就敲好字，立刻发来一大段话：【今天，我在给祝辰帮忙工作的同时，抽空去了一趟百妖盛会。你猜怎么着？豁，整个百妖盛会会场，坐着的全都是妖怪本体，吓得?我以为自己走进花鸟市场。不仅如此，我听说扰乱会场的是烛龙和?貔貅。你说惊奇不惊奇，这十年祝辰在妖管局，和?我们朝夕相处，哪有时间认识貔貅？】
郑殊内心平静如一潭死水，【哦，已阅。】
言忱很了解他，【老郑你不对劲。以往你听到八卦恨不得?扑上?来问我详细，这次事关百妖盛会和?貔貅，你居然淡定如斯？有猫腻，速招来！】
【你猜。】
【猜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