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当然要还啊,借马是有期限的,当在一个月内还回,否则可告上官府,我们在一个月内还回便可。”
“还得回来还马啊!这么远的路,哎,要是有车就好了。”
“你还想白拿人家东西不成!”
“没有,不想来回跑嘛,而且还这么远。”
“我们不来还马,黄姑娘可会被抓到监牢的,你小子怎么会如此薄情。”
“我只是说说而已,老许,你居然把我想成这种人,兄弟没得做了。”陈永笙有口无心,被许之安训的有一丝气恼,便转过头去。
“你……”黄钰听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便还没等许之安说完,就插足了进来:“二位公子安心的上路吧,这两匹马不用还回来,你们留着用。”
“这万万不可,黄姑娘,这是你借的马,不还回来,你可得蹲监牢的。”许之安惊讶的楞了一下,表示很疑惑。
“不必还…”不远处的洪管家在马厩里整理着,没有停下手来,也没有注视着他们,陈永笙与许之安惊诧不已,困惑相视。
“洪管家都说不用还,你们就不必多想了,快快上路吧,莫耽误了行程。”黄钰打开了后门,不料这时候,从门外走来一位酩酊大醉的男子,疯言疯语的说道:“蒹葭苍苍,白鹭为霜,所谓伊人,我不配为郎,宫廷将府,烟花柳巷,何人是我郎?”
洪管家看到门外的男子,匆忙忙地跑向他,愁容挂起,随即搀扶着他:“哎呀呀,三少爷,切莫胡言乱语,你怎么又偷偷去喝酒了,这给老爷知道,又得打骂你了。”
“洪叔,我这心里苦啊!呜呜呜……”那男子左右摇摆,尽然抽泣起来。
“唉,这大户人家,尽有如此不正之风,亵渎了我等男儿气概之魄。”许之安瞅见这情景,哀叹的不忍直视那男子。
“老许,人家只是喝醉了而已,就算是哭了,也属于正常啊,你说的也太过了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啊!”陈永笙有点莫名其妙,不知许之安此话的缘由。
“公子莫问。”黄钰有一丝尴尬,对着陈永笙摇摇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你俩说的什么呀,我怎么感觉糊涂了,到底什么意思,说啊!”陈永笙还是不明不白,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追问着,越卖关子他就越有好奇心。
“没听到他刚才念的诗吗?”许之安说道。
“蒹葭苍苍,白鹭为霜……我也背过啊,不就是后面加了别的诗句嘛,没毛病啊!”陈永笙还是一头雾水,疑虑的望着许之安。
“人家那是……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许之安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是什么?嗯?”陈永笙凑到许之安身边,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等着他回答。
“人家那是,有断袖之癖呀。唉!”许之安说完,更不能直视那男子。
“what?断袖之癖?”陈永笙一阵懵状,思绪了片刻,突然豁然开朗:“哦~同性恋啊。”
“对,可以这么说。”
“虽然在我们那渐渐普遍了,甚至还有国家承认这种事态,但是我始终觉得很荒唐,这种人心理是不是有些反常态啊!”
“伤风败俗,不忍直视,我们走吧!”许之安会意着陈永笙与黄钰,牵着马向着门外走去。当他们与叶家三少爷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想到,这叶家三少爷跌跌撞撞的扑到了黄钰的身上。
“啊~”黄钰侧着头,尖叫着推搡着他,当叶家三公子迷迷糊糊的定睛看着黄钰的时候,突然使劲的推开了黄钰,由于力道过猛,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浓脑子瓦特了,是伐……”陈永笙跑向黄钰,赶忙扶着她,用上海话对着叶家三少爷一顿臭骂。这还是他好哥们李修治教他的,骂人就用上海话,一般人是听不懂的。
“下等丫头,居然惊着了少爷,尔等速速离开,别叫我后悔收回这马。”洪管家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直瞪瞪地看着他们。
“公子,我们快走吧。”黄钰抽泣着,陈永笙扶着她爬起身来,刚要动步,却被那醉醺醺的叶家三少爷叫住了:“且慢,那位红头发的小公子,你过来。”
“叫我干吗?”陈永笙回头看着正爬起来的叶家三少爷。
“过来,快…过来啊。”
“有屁快放,说话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似的。”陈永笙一脸嫌弃的说道。
叶家三少爷推开身旁的洪管家,摇摇晃晃的走向陈永笙,然后在他身旁饶了一圈,定睛看着他:“小公子,可否留下与我交交心,谈谈情?”
“什么鬼?”陈永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心…悦你。”叶家三少爷支支吾吾的说出来,遂向陈永笙靠近。
“我去你的,变态。”陈永笙上来就是一脚,踹的叶家三少爷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
“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洪管家连忙扶着狼狈在地的叶家三少爷,准备上去教训陈永笙的时候,却被这三少爷的苦痛声停住了脚步:“哎呀,疼,疼,疼……”
“快滚!马就当送你们了,滚!”洪管家愤怒的吼着,气冲冲的怒视着他们,又心有所思的望着叫痛的三少爷。
他们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吓到,便灰溜溜的走出了后门。
“阿笙,往后做事不可冲动。”许之安心有余悸的责备着陈永笙。
“哪有,是那家伙先招惹我的,死变态长的人摸狗样的,居然是同性恋,还对着我“发情”你说该不该打。”陈永笙说完又嘚瑟起来:“白捡两匹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