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门口收拾得很干净,几个木箱拼成的桌子上放着没吃完的凉菜和几瓶酒。光头往桌边一坐,拎了瓶酒喝了起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拉着花疏雨进到工厂里,里面堆着不少木箱子和生锈的机器,挑了个遮挡视线的角落,男人们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裤子。
就在这时,一直被轻视的傻子花疏雨忽然暴起,伸手按住其中一个裤子脱了一半的男人的脑袋,将他的太阳穴狠扣到木箱的一角,在另一个男人呆住的刹那,寒光闪过,花疏雨指缝里的刀片划过男人的脖子。
絮叨自己绑定了个傻子前途堪忧的声音像被按了暂停键,安静如鸡。
还有三个,光头、妇女、老头。
不大不小的动静惹来了光头的询问,没人回应让光头生疑。光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花疏雨抹掉溅了满脸的鲜血,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藏了起来。
看着地面上的影子越来越近,花疏雨在心里算计着时机,就是现在!花疏雨双腿发力,整个人缠在了光头的背上,左手按进光头的双眼,右手狠狠一刀,从光头的脖子里喷溅出的血液堵住了光头将要出口的呼喊。
还剩两个,妇女,老头。
靠着仓库的墙边搭了简易的露天灶台,中年妇女正在做午饭,老头蹲在不远处抽烟,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烟火缭绕,饭菜的香味四散开来,似乎一时半会不用担心血腥味的问题。站在工厂窗户边看着两个人贩子的花疏雨犹豫了一下,决定等中年妇女做完饭再动手,她饿了。
“吃饭喽,吃饭喽。”中年妇女喊了好一会,也没人应。
“是搞得太开心了吧。”老头脸上挤出猥琐的笑:“我去看下。”
中年妇女呸了一口,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花疏雨,受惊捂着胸口中年妇女张嘴就要喝骂,被花疏雨抓住胳膊拖到了一边。一时不察被抓住的中年妇女没想到这个傻子要造反,脑子里已经意识到不对但身体先动了起来的中年妇女,嘴里不干净的叫骂着,张牙舞爪要扑上来厮打花疏雨。
对着中年妇女的肚子踹了一脚,看着蜷缩在地上哀嚎的中年妇女,花疏雨皱着眉捏断了中年妇女的喉咙。很好,没有污染到饭菜。
最后一个,老头。
凄厉的尖叫从工厂里传了出来,花疏雨从灶台下抽出一根棍子,走到离工厂门口不远不近的地方,就看到老头满脸惊恐的跑了出来,老头瞧见花疏雨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花疏雨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朝老头砸了过去,正中老头的后脑勺。老头直接扑倒在地,花疏雨手上翻飞着刀片,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了结了老头。
大概是外面的动静让仓库里的人升起了希望,拼命撞击着仓库门的声音和模糊的求救声传了出来。
花疏雨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反正在车上的时候听人贩子说了,要明天早上才会有拉货的接头人过来,她一点都不着急。
吃完饭,将自己打理干净,花疏雨将光头等人的财物洗劫了一空,收获不菲。
将仓库的门推开一条缝,没理会里面的喊叫,花疏雨把拨打着110的手机按了免提,扔进了仓库。开着面包车上路的花疏雨相信,等警察发现光头身上记录着买家卖家的本子,肯定能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我们聊聊吧,你是什么?”花疏雨将左胳膊放在车窗上,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
许久,花疏雨的脑袋里才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我是主神。”
“……姓主名神?”
“主神!是神懂吗?三千世界最厉害的存在!无所不能!”
花疏雨的呼吸乱了一拍:“你能复活我的父母?”
“……不能。”
“哦。”
“……不用出声,你可以直接用心音跟我交流。”
花疏雨忍耐:“你能让时间倒流?”
“……不能。你不用说话,可以直接用心音跟我交流。”
花疏雨在爆发边缘:“你能让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某一节点吗?”
“你不用出声……算了,你高兴就好。不能。”
“所以你能做什么?”
“……”
“你对我有什么用?”
“……”
“你能离开吗?”
“哇——呜呜——”
花疏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面包车在路上打了个飘:“你哭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应该是个主神,很厉害的那种。我不能离开,现在离开我真的会消失的。”脑子里的声音抽抽搭搭的哭着,间或还打了几个哭嗝。
“为什么是我?”
“当时那里就你一个人啊,我都要消失了,就没管那么多……你刚提醒了我……我、我们是已经绑定了灵魂契约的,以后我们就福祸相依生死相随了。”
‘咔嚓’方向盘被花疏雨捏碎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