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沦中勉力找出一丝理智,姜芷溪伸手,抵在他胸前,眼神无辜:“忘了说,来之前我还定了一间房,需要先去退掉吗?”
这样一个面对面的姿势,定点距离不超过三厘米,即便几秒前刚有过零距离的接触,还是不免叫人脸红。
柏翊定定看着她,倏然笑出来:“怕什?么?”
星子般的眼眸四处转:“谁怕了?”
“谁心?虚谁害怕。”
“反正不是我。”
柏翊笑着抱她起来,似是而非的解释了一句:“你别多想,我没打算做什?么。”
姜芷溪心?虚的厉害:“我也没多想,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头发在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中弄乱了,乱糟糟的黏在脸上,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又是打车又是拉行李的,现在她只想洗个澡睡觉。
“那……继续?”柏翊好像没开玩笑,挑眉说:“我可以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哈哈。”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默默从男朋友手臂中挣脱,咬着手腕间的头绳,把长发扎起来,露出一张清清爽爽的小脸。
“你怎么进门就那个那个,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姜芷溪有意转移话题,强行给?自己撑气势,绞尽脑汁想女人作妖时常用的狗血句子。
谁知道这句话好像戳到他的雷点,年轻的男人脸色霎时沉下来,不过只持续了几秒,又恢复正常,重新把她勾到怀里,漫不经心的问:“什?么叫那个那个?”
他抱的太用力,姜芷溪试图躲开一点:“你别套路我,没用的。”
这下意识的动作惹得他不高兴,柏翊几不可见的蹙眉,手腕用力,干脆把她抱在腿上,找到属于他的那颗泪痣,吻上去,不清不楚的说:“像这样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她想把人推开,手心?刚贴上去,就被整个攥起来。
他再也没办法离开姜芷溪了,以前可以逼迫自己半年不去管她的消息,甚至离开她身边半年之久。
再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柏翊发?现自己连一丁点分别都无法容忍,每天都要见到她,每天都要看到她的笑,要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要她不能离开自己超过十米。否则就像渴水之人在沙漠,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有病,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姜芷溪能做解药。
埋在她颈肩深深吸了一口气,柏翊抬头,声音微哑:“真想把你吃进去。”
……
这个晚上最终还是抛弃了这间被Zoe污染过的房间,姜芷溪来A市前定的房误打误撞成了事。
标间,两张单人床,一人一张很合适。
姜芷溪认为今晚做出了极大的进步,同房了有没有!四舍五入等于那个那个了!
可惜只有表面淡定,内心?还是有些蛋疼,所以熄灯前她默默的转身背对柏翊,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入睡。
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转过来,面对我。”
姜芷溪把被子拉起来捂在耳朵上:“我要睡觉了。”
柏少爷向来不屑在口头上和女朋友争辩,通常直接行动——他下床,一把将她抱起来,走的十分平稳,将她放回自己床上,紧随其后躺上去。
姜芷溪像只有应激反应的兔子,不敢惊也不敢疑,捉着被子看他:“你干什么,不嫌挤啊?”
他枕了一只手臂,目光凝在她脸上定了一会儿,温柔的反常,不知看了多久,才伸手,抱着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
“好,睡觉。”
她身体发?僵,不太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