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确切的消息,钟仪箫也放心许多,对莫骄背后的神秘身世也算是贴近一步,突然想起来庄飞羽也是跟他们一同回来的,钟仪箫觉得哪里不妥,问他:“庄兄,你怎么和娇娇一起回来了?”
庄飞羽放下茶盏,解释说:“我在街上见到了莫少爷和这位……左公子,就跟他们一起回来了,不过说起来,左公子应该是练家子的吧,我看你腰间缠着软鞭,那莫非是你的武器?”
钟仪箫闻言也望向左护法腰间的软鞭,有些眼熟,但鞭子都差不多,他也看不出来,左护法已是冷汗涔涔,干笑道:“家中的人没有不会功夫的。”
倒是神秘极了,连一个小孩子,一个家仆都会功夫,去且看他们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江湖上对得上号的世家已经不多了,钟仪箫实在是想不出来。
钟仪箫其实并不大信任左护法,但他没理由为难一个客人,庄飞羽也笑了笑,眼里是有些欲言又止。
莫骄突然又说:“那天庄飞羽来的时候,小左来找过我,他不是第一次来闲云庄了。”
左护法笑容已经僵硬,缓缓看向莫骄,心底抓狂不已,教主您又在玩什么花样啊!属下跟不上您的脑回路啊……等等,教主是不是要舍弃我这个棋子了?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丝毫没有察觉到左护法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庄飞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日我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左公子啊。”
他说这话时笑得很是和善,钟仪箫面上笑容又浅了几分,虽然没说什么,但左护法还是看出来他眼底的怀疑。
左护法又见到莫骄揉猫的动作变了,一个手势变换稍瞬既逝,但他看懂了,脸上徒然羞愧起来,垂首向钟仪箫抱拳道:“实不相瞒,听叔父与家中说起过少爷的的行踪,我十分担忧少爷的安全,怕他在闲云庄过得不好,前几日我的确偷偷潜进闲云庄来找少爷,希望少爷跟随我归家,但少爷还是喜欢留在这里,那日实在是抱歉,左某人在此给钟公子道歉,希望钟公子体谅我的心意,少爷他,也是我从小看大的……”
这话说着左护法都觉得违心,莫骄几乎比他大了一轮,他小的时候莫骄就已经是教主了,哪里见过莫骄的成长期!
庄飞羽眨了眨眼睛,他所怀疑的点都被左护法解释过了,有这个理由在,钟仪箫自然没办法怀疑左护法居心不良,毕竟那一日他家中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而且他不觉得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所图。
“自然不会怪罪,只是日后左公子若要上门来看望娇娇,还是尽量走大门吧。”
听了钟仪箫的调笑,左护法亦从善如流的笑着点头,“是是是,我往后定会注意的。”
庄飞羽也说不好人家是不是坏人了,起码莫骄和左护法在闲云庄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神秘了一些,也不必将他们想得太坏。
解释开来后钟仪箫便放心许多,顺道请左护法去用饭,饭桌上推杯换盏,几人复又开始和谐的说说笑笑起来,莫骄没再说话,而他给左护法打的暗示每次都让他在钟仪箫与庄飞羽二人的试探中蒙混过关。
吃了一顿饭后,几人也算是熟悉了,钟仪箫渐渐放下戒备心,左护法随莫骄去了后院,不过多时莫骄就送他出了闲云庄,趁着二人独处时好好教训了一顿左护法。
“这段时间你先安分待在客栈里,不要跟教中的人有任何联系,再过几日,我让小左离开,你再回来。”
左护法很快听明白,小左的身份是莫少爷的仆人,到时候莫骄将他送走,他再换一张脸,易容了再由明处回到暗处,就更方便行事了。
莫骄领着小花猫回到房间睡了个午觉,被褥已经被换洗过了,但莫骄还是觉得上面有钟仪箫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莫骄也说不清楚,就是撩得心尖发痒,闻着让人十分舒服,美美的睡了一觉。
吃晚饭时只有他与苏桃、钟仪箫三人,苏桃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威胁,就是个疯孩子,莫骄见几日来占据了饭桌上第四个位子的人没来,突然挑起眉头。
“庄飞羽呢?”
钟仪箫筷子一顿,往莫骄碗里夹了菜,说:“庄兄走了。”
突然就走了?莫骄还以为他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时日,至少会等到左护法先走的,但走了也好,莫骄觉得钟仪箫给他夹的苦瓜都是美滋滋的。
正在努力扒饭的苏桃也说:“走了才好,他在这里住多久就要烦人多久,还总是说我蠢……公子,他真的好讨厌啊!”
钟仪箫没理会苏桃的碎碎念,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对面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