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明显是头目的人硬着头皮说道：“按理说奥斯本先生是成功了的。奥斯本先生最初是有理智的……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
哈莉现在并不想和他计较这件事，“你说你们有成功品？”
“对，他承受住了改造，他的力量、速度、耐力、身体承受力都有极大的提高。”说起这个他眼神发亮语气狂热，“而且他有理智！我们的试剂是成功的，它能创造超能力者！”
哈莉产生了点兴趣：“带我去看看。”
他们穿过这一个通道，来到一堵墙前。为首的人验证过指纹后，金属的墙壁缓缓打开，“奥斯本小姐，里面请。”
里面也有些像外面的一样的玻璃大罐，只是里面的生物更加趋近于‘人’。哈莉看着有些心惊，她知道他们在做人体实验但没想到这么多，“他们是失败品？”
“不，他们是半成品，失败的都承受不住改造死亡了。”他语气冷酷，显然对于他来说实验死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哈莉没想到被当做实验品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所以我父亲是半成品？”
“不不，半成品没有理智，但是奥斯本先生是有理智的，他是成功了的。”显然外形的变化对他来说不算失败，“后来的变化我们也不知道为是怎么回事……”
哈莉想到了那个香薰，这是唯一的变量。但现在人都死完了，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们来到最里面，哪里有一个被铁栏杆焊死的笼子，里面的人头发长且脏乱，四肢和颈部都被铁链牢牢地锁住，露出的上半身布满伤痕。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立即起身向外冲，却被铁链拉住，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牢笼，却只是徒劳，他凶狠的瞪住笼子外的人，向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哈莉被铁链拖动的声音和他的嘶吼吵的心烦，她看着这人癫狂的样子有些嘲讽的说道：“嗯？有理智？”
“397真的有理智。”面对哈莉的质疑他有些着急，他按下一个按钮，立刻有强大的电流顺着铁链电在还在嘶吼的397身上。
他立即倒地抽搐，电流让他失神了几秒。“告诉奥斯本小姐你的名字。”
“滚啊！老子迟早杀了你们！啊啊啊——”见他不听话研究员又按下了按钮。
“行了。”看着抽搐的男人哈莉顿时感到索然无味，她转身离开，“给我一罐他的血还有你们的试剂。”
“好的，奥斯本小姐。”研究员一喜，这是继续投资的意思？“还有什么吩咐吗？”
“停下所有的人体实验。”之前的事哈莉管不了，但现在……她想着彼得并不想沾手这些。
至于那个男人……哈莉想起他恨到发红的眼睛，还是继续关着吧。把野兽放出笼子会伤到自己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相信你们有其他办法，不是吗？”人体实验的确能加快研究进度，但在研究的过程中可不是必须的。
为首的人想着实验室需要的资金，不能反驳哈莉咬着牙同意了，“我知道了，奥斯本小姐，我这就让他们停下。”
哈莉点点头带着她要的东西走了，她回到家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她抬头四望，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皱着眉将牛皮纸袋捡起带进去了。
躲着的彼得看见哈莉将东西拿进去松了口气，徐徐的夜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哈莉房间的窗户亮起，她的身影被拉长投影在窗户上，彼得愣愣地看着。
死亡的阴影和对哈莉的愧疚让他透不过气来，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感到一丝放松。
而哈莉此时看清牛皮袋里是什么时也愣住了——那是一叠厚厚的检讨书。比之前几个月她让彼得写的加起来还要厚。
检讨书前面全是解释道歉，后来就变成了彼得的心情，他将这几天的担忧害怕甚至于自己的噩梦全都写在了这里面。
哈莉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又想起自己终于找到的彼得父亲的资料。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懦弱。
哈莉摸着最后一行字。他说，“哈莉，我好害怕。”
“我也很害怕，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