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的制止声让怀远动作一顿，他想了一下，不情愿地将手收回。反正这里有他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不过是晚点实施心咒罢了，如今这女修运不了灵力，终归是插翅难逃。
袁晴瞧着怀远的动作，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雪浪背着手缓步走来，低头打量着袁晴，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手紧紧地攥着，原本轻若浮羽的纱衣此刻也沾了不少尘土；就连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也失去了神采，迷蒙了不少。
雪浪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接她的话，事已至此，任何解释都不存在丝毫的意义。
方才那一刻是他这么久来听到袁晴同他讲的第一句话，他不自觉地叫了停。可能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雪浪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给他送花的姑娘。
雪浪很清楚，一旦袁晴中了心咒，她便会永远失去记忆，甚至，她的心智会退化到如稚童一般，再也无法恢复如初。若是能再出现一个天五灵根就好了，雪浪微微叹了口气，否则袁晴必须成为他的灵替。
他见袁晴的眼神越发涣散，从怀里掏出一方白净的帕子，擦了擦她的脸。
雪浪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俯下身，在袁晴的耳边柔声道：“你还想说什么，就抓紧机会说吧。”
抓紧机会四个字让袁晴的心里莫名一紧，这句话不对劲。袁晴深深地吸着气，断断续续地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雪浪听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如此反应完全在袁晴的意料之中，看来她之前对人物的分析还比较准确。谨慎果然是他的特质，对于没有达成的事情从不多言，对于已经得到的宝贝也只是一带而过。
既然如此，袁晴接着道：“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