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试着给司空调息,可是司空体内仿佛有更大的力量在与他对峙,喻清狠狠心,直接一掌真气推了过去,却被狠狠的反弹了回来,喻清身形一晃,当即呕出一口血来。
鹤山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喻清,为他顺了一下经脉,他担忧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司空,开口问道,“若只是剑灵影响,怎么现在剑并不在身边,司空还是没有醒过来?”
“看来剑灵只是引子罢了。咳咳咳……”喻清的山羊胡上都沾了血,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接着说道,“他体内气息紊乱,我根本无法插手,刚才试图强行送入真气,也被弹了回来,这臭小子,下山一趟,到底遇到了什么?”
“不如我们去找找小小那丫头,她毕竟是和司空一起去的,应该会知道些什么。”鹤山看着司空明显带有痛苦表情的脸,叹气道。
“说得容易,刚才你没听司禅说吗,司空把那丫头给伤了,至于伤的重不重,致不致死,我们无从得知,青山派这山头也是大,几代人传承下来,我在此修行了近百年,这山上有几个洞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呢!”喻清皱着眉,又蕴了一掌真气,想试着再次给司空送入。
“别!”鹤山急忙拦住了喻清,“你刚才伤了经脉,不可再送真气出去了!”
“我没那么娇气。”喻清板着脸,并不想听鹤山的劝阻。
“戚小小……小小……”
正当鹤山和喻清僵持时,司空呓语出声,额际布了密密的汗,面色开始显出不同往常的潮红。
“这小子说什么呢?”喻清没听清楚,但感觉司空好像是在叫着什么人的名字,“他在叫谁?”
鹤山耳力明显要高过喻清,他一脸“我家儿终于开窍”的表情,“他在叫那丫头的名字呢,真不容易,我以为这孩子性子冷,说不定就要和你一般孤寡一生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喻清一脸莫名其妙,又细细琢磨了一番,这才懂了其中关窍,“你是说……这小子动情了?”
鹤山了然的点点头,伸手掐了诀,使了个寒冰咒在帕子上,顺手放到司空的额头,“这孩子,我估计跟掌门师兄一样,要不就不动情,要不就是一生,”鹤山叹气道,“恐怕他的心魔,有那丫头的一份。”
“心魔心魔,我真是搞不明白了,怎么就他娘的剑修一堆心魔,我怎么就没有!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心思太重!想七想八,把自己都给想神经了!”喻清不耐烦的站起身,“既然你说这小子对那丫头动了情,必然不会对她下杀手,我出去寻了她回来!”
鹤山无奈的看着喻清,“我有时候就在想,师傅当年是怎么把你这个武修收到门派里的,我总觉得,你应该配个砍刀,去菜市口杀猪。”
喻清闻言,颇有仙风道骨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宽袍大袖,还特意捋正了自己的山羊胡,“怎么,我虽是武修入道,但这皮相难道不具仙人风范?”
“你要是注重皮相,就该像司禅那样常年保着不老外貌。”鹤山瞥了一眼喻清那眼角的皱纹,“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喻清当即气歪了胡子,又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的拉开门,心道我大人大量,不和小肚鸡肠的剑修计较,不料这一开门,喻清就发现门口蹲着个人。
“什么人?”喻清毫不客气的一把将那人整个提起,“竟敢蹲在岱山闭关之处?嗯?你不是……”
那人正是喻清想要去寻的戚小小,戚小小嘴里塞满了馒头,被喻清这么一提,差点噎死,她四肢并用的挣扎着,喻清见状,冷哼一声,放下了她。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禀告,还在这门口鬼鬼祟祟?谁把你放进来的?”喻清声色俱厉,大声问着戚小小。
戚小小费了半天才把口里的馒头吞下去,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说喻清师叔,我可是历经了九死一生才回来的!我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来找师兄了,青行说你们在这的,我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就去饭堂拿了十个馒头当口粮,我可是饿了两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