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觉得自己回头就能看见她掉眼泪。
“没事啊，我也没说怪你。”陆行之拉着牧莞往屋里走。
好在这会儿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保镖又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
“但是是我的错，我学不会。”
实际上陆行之越说不怪她，牧莞就觉得越难受，她宁愿陆行之能骂她一顿，骂她笨骂她蠢，也好过现在这样安慰她。
真哭了，陆行之抽几张纸巾递过去，想了想还是说：“我……这张脸十五岁之后就再没掉过眼泪，除了后来演哭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哭了，对不起。”牧莞接过纸巾慌乱地擦眼泪，勉强止住哭声。
带人真是一件麻烦的事，特别是还带一个这么小的，好像也不小，就比自己小六七岁。
陆行之在内心换一个说辞，特别是带一个这么敏感的。
陆行之走过去坐到牧莞身边，又抽了几张纸给她。
“你今天没有紧张。”陆行之说。
状态怎么样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管今天效果如何，但至少牧莞上场很自然，完全不紧张。
“但，但我演不好。”牧莞还在控制眼泪，说话一抽一抽的。
“先不管好不好，你没紧张，比上次进步了。”
“这没用，我演不好，坏姐姐名声。”
“不是这个问题，你现在有进步了，会越来越好的，大不了多教几天。”
牧莞张张口还想说什么，陆行之怕她又把话题拐回去，急忙打断道：“停了结束这个话题，接下来好好练演技，不想其他。”
牧莞张张嘴巴没再说话，但看上去还是闷闷的。
像是想到什么，牧莞突然跳起来道：“姐姐，得去交代一下今天来的记者们，今天的事情先别报出去。”
“我知道，我跟许和说了。”陆行之拍拍她的肩。
“那就好。”牧莞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平静不少。
……
下午两人就直接在酒店度过了，牧莞去洗了把脸，回来开始就着拿录取书那场戏演。
整个下午她都死磕着这一段的表情动作，调整自己说台词的语气。
王瑞的电影一向不许演员用配音，甚至还用现场收音，演员要么跟着他的原则，要么就不合作。
牧莞拍戏以来也一直和剧组其他演员一样，没搞特殊，这一段虽然有些难，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解决。
她想学，陆行之也在旁边教她一下午。
这一下午牧莞仿佛拼着一股劲，进步飞快，动作表情挑不出问题来了。
陆行之坐在沙发扶手，手里拿着剧本，在牧莞表演完之后点点头，“很不错了现在，这几天再把台词练练，这部分缺陷比较大。”
牧莞一整个下午脸上终于有些笑容，小跑到陆行之身边坐着。
“休息一下吧，待会一起去吃饭。”陆行之说。
牧莞终于肯坐下去休息一小会儿了，只不过拿起手机刚打开屏幕就看到坏消息。
“王瑞《和美》拍摄现场，影后陆行之状态严重下滑，频频NG？”
这是一条弹到手机屏幕的报道，牧莞本来对这种信息都是一扫而过，只是这次看到陆行之的名字。
牧莞点开那条消息，是今天下午三点刚发出来的，还带了片场的图，记者把下午拍摄地的事情夸张地说一遍，不清楚的人一眼看去还以为陆行之能力差成什么样了。
牧莞呆呆地看着，半响才想起叫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