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听了,心下虽然不甚相信,但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念头,并没有反驳,而是在心中暗暗盘算,要怎么向她们索取他们武器中那专属的配方。
这时袁润道:“我知道你们杀手,都很擅长于易容化妆,你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易容法子?”
青槐听了心中一动——这种手段他的确是很擅长,不然怎么能这时候就混进城来?而且教给二女,也不怕对自己有什么伤害,因为自己的东西,自己知道破绽在哪里,该怎么防范。
想到这里,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对二女道:“看到么?这就是易容的材料,快速无害,不会损伤你的脸部皮肤,唯一的坏处在于制成的面具只能用一次,而且肤色略苍白。毕竟这玩意儿不能随着对象的肤色而自我调节。”
青槐一边说,一边拧开瓶盖,倒了一小团在自己的手心上,大概也就是一块“小身材大味道”的巧克力那么大吧,然后用双手揉开,再揉到自己的脸上,一边道:“抹到脸上后,默数一百个数,脸上不要动——当然,如果你要化妆成别人,就要完全制服对方,或者迷晕对方。”
说完完成了制作,脸上已经完全敷上了一层肉色的薄膜,与他的肤色倒是一般无二,看来也许是他为自己量身订作的?
的确,脸部皮肤和颈部或身上的不一样,会是一个大破绽的。不过看他的样子,身上肯定有应对不同情况的不同肤色的材料,但是要他全拿出来给二女,似乎也有点不近人情啊!
所以二女也没介意,而青槐也只是向二女点头致意,脸上却再无表情。直到过了一百个数,他用手轻轻在脸颊边缘一搓一揭,一张“□□”就完成了。
“看,这就是我的面具,你们要是想扮成我,把这东西往脸上一蒙就行了——当然,还需要在有些地方垫上些棉花撑一撑,有些地方若是实在凸起太高,那也没法子,所以这玩意儿也不是随心所欲,想扮什么就扮什么的,还是要跟自己的脸型有一定程度的相合才行。”青槐把这张“□□”扔了过来。
阮玉珠上前一步接住,微微用力一扯,居然就破了。
“喂,说过是一次性的,当然很脆弱了,别乱扯啊!”青槐道,“别的都还可以的,也不会气闷,是‘我’的秘制哦!”
青槐特别强调了一个“我”字,看来这是他自己的,而并非是组织的:“……所以你们也别害怕,我们组织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精密的面具,你们不用担心被‘自己人’暗算。”
阮玉珠道:“那我可得感谢你,你没有把这东西拿出来跟整个组织的人共享了。”
青槐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组织的——狡兔三窟嘛!”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狡兔三窟这个词。
袁润接过了青槐扔过来的小瓶儿,道:“这一瓶,能做几次?”
青槐道:“一般的人脸,不是特别大的话,可以做个五次,我刚才做了一次了,你们应该还能用四次,如果遇上大脸蛋子,那就只好少做个一次半次的了。”
袁润道:“是个不错的东西,谢谢你了。这个你要多少钱?”
青槐道:“算啦,刚才要了你们高价,这个算是补偿了。”
袁润点点头:“这还算是公道——好吧,就算在那四千两黄金里面了。”
青槐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二女行了个礼,然后潇洒地离去。
等他走了,阮玉珠才问:“你哪来的两千两黄金?”
袁润道:“两千两还有富余呢!这次这么多百姓入城,光是买房就赚了一大笔,还有各村乡绅的孝敬,钱都多得花不完——不然你以为你天天在外面奔波办案,我在衙门里就是吃干饭的么?”
阮玉珠惊道:“你搜刮了这么一大笔钱,不怕出事吗?”
袁润道:“怎么会,别说现在是战争,就算是平时,这也是他们自己孝敬的,又不是我索取的,我也没有做什么枉法的事,怕什么。再说了,我不是玛丽苏么,正好看看我背后的那些势力到底会不会出手,如果出手,又会怎么出手!”
阮玉珠沉默半晌,然后道:“你越来越入戏了——你真把自己当罗羽裳了?”
袁润也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是啊,入了这具身躯,时常会有精神分裂的状况出现。还好没有继承罗羽裳的记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疯了。”
阮玉珠无语,然后紧紧地搂住袁润:“别怕,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孤独,永远不会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