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心中略感奇怪——这么狭窄的地方,舞这么大件的兵器作甚?
等他冲近了,阮玉珠才明白他是要为身后的人争取时间——后面的人似乎在一张桌子上制作什么,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还有酒精灯一样的小火苗闪啊飘的,一整套的玻璃器皿,就像是在做化学试验一样!
更关键的,还有耳中清晰可闻的发动机的声音——那是发电机吗!
果然,这里是制药的地方,只是不知是仅仅为实验室呢,还是直接就在这里大规模地批量制作了!
阮玉珠心中焦急,不想与米有义过多纠缠,直接一刀飞了过云——这一刀是单刀,不是军刀——米有义见一把单刀飞过来,虽然无甚章法,但也是先用刀磕掉了这一记“飞刀”攻击,然后再一刀横削过去,想把逼近的阮玉珠给逼开。
阮玉珠左手一扬,狠狠一拳砸在刀面上,把这一刀给荡开,然后继续冲近。
米有义后退,手上刀也往后扯,准备横斩。
但是他一退,阮玉珠也一进,他的速度很明显被阮玉珠比下去了——一个往前跑,一个是倒退,谁的速度快很明显了,更何况米有义为了封堵道路,还拿着一柄四十多斤的大砍刀呢!
米有义却是眼睁睁见着阮玉珠越逼越近,一点措施也没有,只是徒劳地把大刀给扬了起来摆了,但却一直没有弃刀,导致于被阮玉珠一刀封喉。
阮玉珠一刀得手,却没有放下警惕——果然,米有义咽喉中刀,鲜血如同喷泉般喷出,但脚下动作不变,反而阮玉珠因为出手一刀而动作略有减缓,致使对方的刀终于后退到位,然后一刀回旋劈下。
阮玉珠知道不好,但总算还是有所准备,军刀顺势反切上米有义右臂的肘关节。卸下他的右臂来。
但是右肘关节被割断,左臂依然将大刀运送到了预定的位置,然后落下——四五十斤的东西,完全不必要用力砍下,凭自身下坠的力量,足以杀敌了。
阮玉珠想避,但是往后来不及,往前的话,就会被喷一头一身的血。闪光火石间,阮玉珠身子往左,右手执军刀反向背手往右后方撩去,只听“当”的一声,正砍在刀环上,大刀往边上一偏,阮玉珠往左闪去,撞在米有义的身上,但总算是避过了刀锋,然后刀杆撞在她的身上——几十斤的重量是不会因撞击的部位不同而减低多少的。
阮玉珠被五十斤的东西压得整个身子往下一沉,想要离开米有义的身体也暂时办不到了,只能全力一记膝撞,撞在对方的下腹上——这一击着实够力道,按阮玉珠的触感来说,对方的那玩意儿应该是彻底废了才对,但看米有义,只是略顿了一下,然后依然以一只胳膊把刀给提了起来,继续以“落刀”的方式砍向阮玉珠,而只剩下一半的右臂,还一下扣住了阮玉珠的左臂。
阮玉珠吃了一惊——现在她确定,包括米有义在内的小井村村民们(如果那些人的确是村民而不是被人替换了的话),都已经是中了毒品的瘾了,所以根本就不怕疼不怕死不怕累,而且智商还有一定程度的下降。
就好比现在的米有义,根本就没什么头脑,攻击手段单一直接,被近身了也不知道弃刀,拖着这把重达五十斤的大刀后退,被自己连续攻击,若不是麻药的作用,他早就死了。而就处是有麻药,这样的进攻方式也同样不可取,因为阮玉珠近身之后,长刀的锋丸根本就砍不到她,就算他想直接握在刀环之后,缩短攻击距离,也会因为甬道的狭窄而使得露出的长刀柄撞上墙壁而无法施展。
而如果弃刀,因为他不怕疼不怕死的特性,反而能作更多的纠缠。
但是他没有——这不是他预料到了接下来可以用刀杆“砸”死阮玉珠,而是他先前接受了要用这大刀把阮玉珠挡住的命令——他不懂得变通!
在战场上,在两军对垒时,这样的士兵可能是完美的,但是如果是单兵作战就不行了!
单兵作战,要求的是随机应变——而且这药,断断不能给军官吃,不然一个脑子坏了的军官,会让全军瘫痪。
换句话说,杀手组织需要的药,或者说是毒品,还没有完成,现在依然是半成品,或者是残次品。
阮玉珠这一次再次挥刃,将米有义的左臂也卸了下来,然后飞快地躲到米有义的左手边,避过了从自己左上方落下来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