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蓝馨大煞风景地甩过来一句。
“小鬼懂个屁,老娘这叫矜持!”红倚对蓝馨厉声,又转过来对信细声细语,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就是三叔从外地请来的信啊,人长得帅,功夫也不在话下啰!”
“红倚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信平和礼貌地打招呼。心中悱恻着,鼎盛旗下有三大殿,分别是蓝,红,黑。她姓红,难道她就是红殿的首脑?看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被陈鬼三委以如此重要之职,这个人一定比表面上的轻浮来得不简单。
“当然会关照,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帅哥。”她的丹凤眼充满着魅惑。
这时,迷彩裤、白背心、全身肌肉的礼推着小餐车进来。
“礼,上次有点事,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蓝馨解释着上次的突发事件。
信对于蓝馨的话微微皱眉。她即使是在误会重重下,也不会多做解释,在陈鬼三面前也是如此,对这个人却明显的语气随和!
礼即使在晚上及室内也戴着墨镜,在刀削紧绷的脸部线条上嘴角咧出一条缝,算是来回应蓝馨。
随即依次摆好饭菜,坐了下来。
“今天就算给你接风洗尘,尽管我不乐意。不过,既然来到我门口就算是个乞丐,也会赏口吃的,不然让人笑话我不厚道。”红倚举起酒杯,一副假模假式的施舍模样。
“我也不是非来不可,只是你这半年的营业额下降了5%,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免得落入那些老家伙口舌。”蓝馨回敬着更加毫无掩饰刻薄的话。
“放屁,老娘会怕那几个老不死的?你有这闲功夫在这瞎操心,不如把精力放在你蓝殿上。”她叉着腰,展开骂街的姿势。
红倚对上信惊异的表情,话锋一转。“哟!信大帅哥还不知道吧,这个臭小鬼可是蓝殿管事儿的。一个人去了国外两年享清闲,把蓝殿丢下,成了现在的烂摊子,还出了几条人命。现在还有闲心来找老娘的麻烦,我都替你臊得慌。”
一杯红酒无预兆地泼向,正说的起劲儿的红倚脸上。
“臭小鬼你敢弄花老娘的妆!你们俩个都出去,看我不手撕了这个丫头片子。”
包间外的礼和信站在门的两边,摔打的声响让信不时地看向房内。
“不会有事的。”一个粗旷的声音响起。
信看向礼,他依然像个石狮般目视前方,像是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门开了,一头凌乱的蓝馨走出来,身后是红倚破音的喊叫,“臭小鬼,这里我明天就改成公厕,五毛钱一位,节假日半价。”
“疯婆子,想钱想疯了吧你!”蓝馨吼着,想转身再回到包房内。
一个银盘子飞了出来,信拉过蓝馨,盘子落入礼的手中。
——
夜幕降临,正值饭口。倚味后厨人员忙碌穿梭于其中,井然有序,忙着各自手中的菜肴。只有一人端着小镜子,轻抚着嘴角裂开的小口子,周边发胀的像被蜜蜂蛰了,就差挂两根腊肠!精致的妆容下浸透出盛怒。‘这个小矮子竟敢伤了老娘性感的唇,不给你点颜色看,老娘就倒着走!’
“红姐,马总要见您。”大堂经理一溜小跑趴到她耳边说。
“哪个马总?”红倚不悦地问。
“就是经常来捧您场的那位。”
“管他什么马总牛总的,今天老娘气儿不顺,谁也不见。”红倚不小心拉扯到嘴唇上的伤,更是气恼到不行。
大堂经理摸了摸衣兜,刚刚给的小费还没捂热,可不能被要回去。他放出大招,故作神秘地说。“红姐,我可看到马总提个礼盒来,铁定是给您准备的厚礼。”
红倚眼眸一闪,妆点的浓密睫毛扬起一道兴味盎然的弧度,只见她合上手中的小镜子。“既然来者是客,我就勉为其难去瞧瞧吧。”
大堂经理乐颠儿颠儿地带路,红倚扭着水蛇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灶上专注挥舞铲勺的礼,瞪了一眼。‘就知道炒菜的臭秃头!’
包间内,马总早已落坐,不时地抻头向外张望。就在他耐心耗尽,喊大堂经理来问话时,那一袭惊艳的红现身在门口。
“哎哟,马总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