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不准挑食,把青豆吃掉。”他看着不知身处危险的她暗自叹息,头更加的疼。
蓝馨撇嘴做着最后的抗议,她把筷子换到左手夹着青豆,编着耍赖的理由。“不是我不想吃,是怎么夹都夹不到嘛!”
信倏地看向她。
蓝馨被他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我就开个玩笑,我吃行了吧。”她又乖乖换回手中的筷子,往嘴里塞豆子。
他恍然大悟!在打斗中,他明显感之到那个女人的右手绵软无力。在阿李的住所电脑旁边的鼠标,他清楚记得是放在左边。阿李被叔叔婶婶拖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中的‘她’应该就是指鸭舌帽,他当时错认为是黑蛇忠。
“馨,我出去一下,你不准离开公寓。”
还没等蓝馨回答,关门声告之他已经走了。蓝馨吐出满嘴的豆子,兀自纳闷儿,“什么嘛!”
信开车前往郊区数十公里的村落,泥泞坑洼不平的小路尽头指向穷困贫瘠。
摔酒瓶的声音,和中年男人扯着大嗓门骂着粗口,均不需要信向旁人打听,便直接前往此行的目的地。
家徒四壁,墙壁多年未粉刷已呈深灰色。屋内少量的碎片,应该是没得可摔打破坏的东西。醉醺醺的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嘴里依然吐着不干不净的话。
墙角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女人,信以为是阿李的婶婶,意外的居然是阿李。
不过半个月,便判若两人。女人一声狂叫,惊恐万状地捂着脑袋。信看到身前的阴影在移动,回手一拳将阿李的叔叔打倒在地,当场失去了知觉。
“我可以带你离开,不过要把你知道的,一字不露地告诉我。”信并未赋予她多余的同情和怜悯。一个人周身所发生的事,都是她自身吸引而来。
神情呆滞的阿李用仅有的理智,点头如捣蒜。
在阿李脱离牢笼,颤颤巍巍地吸了三支烟后,“是一个没有右手的女人让我干的。她给我钱让我闹事,找蓝殿的麻烦。也是她告诉我说,蓝馨小妹就是真正的蓝殿。”
“是她让你在网上爆料?”信肯定地说。
“是,她还答应我,事后给我一大笔钱。”
“她是谁,叫什么?”这是信此次前来的核心问题所在。
“不知道,她每次来都戴着鸭舌帽,又都是晚上半夜才来,我连她的样子都没看清过。”
阿李只不过是一颗用过的棋子,信也没指望在她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你可以走了,但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再回到这里。”信看向她身后的‘家’,警告着。
阿李又一阵哆嗦,这一次她是从心往外地害怕这个男人。他斯文儒雅到无可挑剔,发起狠来却如同地狱里,身披邪恶的斗蓬染着溟火的死神。
——
蓝馨从没如此希望信快快回来,她盯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不是好奇里面是什么,而是通过盒子的标志,就已经知道了是西饼屋要预定一周以上的外卖。
她几次想擅自拆开,都被仅有的一丝丝道义拉了回来。吃独食不好,尽管是他买给她的。
蓝馨就这样没出息地在礼盒与门之间,眼神来回的流转。她坚起耳朵,是钥匙转动的声音,在门开的一刹那她扑了过去,被他抱个满怀。
看她安全并乖乖在公寓里,让他放心下来。笑问,“这么想我?”
“超想。”蓝馨挣脱开他的怀抱。“我们来吃点心吧。”这个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信看向桌上的礼盒眉头一皱,她还是出去了!“馨,哪来的?”
“快递送过来的啊,不是你预定的吗?”蓝馨指着礼盒上有他的署名。
他从来就没有预定过,神情不自觉地提高警惕。“馨,去卧室!”
蓝馨一时被好吃的冲昏了头,在他神情肃穆下,也意识到事情的蹊跷,跑去卧室。他把微型检测器放在礼盒附近,然后走回卧室关上门。
通过遥控在礼盒四周开始检测,没有发现异常。在检测器械触到礼盒时,他手里的遥控器报警声刚刚响起...爆炸发生了。
巨大的冲击波让信本能用身体挡住蓝馨,震耳欲聋的声响伴着浓烟一片,公寓内处处狼藉,遍地碎片。
他脸色煞白,惊叫身下的人儿。“馨,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