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倚沉默了数秒,扔了鸡骨头。她满手的油没地方擦,看着低头不语的蓝馨,张牙舞爪地向她头顶胡乱地抹去。
“干嘛,疯婆子!”蓝馨挥开在她头上做乱的爪子。
红倚见蓝馨抓狂,满意地摆弄着手指。“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你担什么心,咱们都能对付的困难,他们更是不再话下。我唯一担心的是,他们不要被哪只野狐狸勾了魂儿去就好。”
蓝馨看出来红倚是在变相安慰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脚踩油门,一路向前进发。如果不出意外,夜里就能到达边境地区。
信和礼走出树林,越过山岭终于踏上了公路。
他们清楚就按这个走法,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边境口岸。必须找辆车才行,但这荒郊野外,别说人,连只鸟也罕见,更别提车...
在他们走出几公里后,破天荒的一辆黄色工程车停在他们前方。
车上下来一个人,挥手大喊。“喂!你们两个快跑两步。”
信与礼互看了一眼,做好了准备,紧跟着加快了脚步。此时不管出现的男人有多可疑,但他的车是他们所需要的交通工具。
“你们是怎么回事?说好了是7点,你们看看这都晚了半个多小时。好家伙!给我冻得跟孙子似的。”矮个子男人打着喷嚏,责怪起他们。
信和礼莫名其妙,八成是这男人认错了人。
矮个子先钻进车里。“还愣着干啥,快上车。”
车内的空调让快冻僵的矮个子缓了过来,抹着鼻涕问。“老崔跟你们说了去干啥吗?”
后排座位的信和礼,均保持着沉默。
“我就说老崔这人不靠谱儿,咱们事先讲清楚,这次我带你们去边境维修线路。工钱一人一天一百,现金结算,不磨叽。”
他们百分百确定,矮个子误认为他们是赚小钱的临时工。并且他们听到了‘边境’两个字,误打误撞来了辆顺风车。
见他们点头没讨价还价,矮个子吹着口哨,盘算着自己能挣多少钱。
车子开了几小时,没有发现异常。为了谨慎起见,信和礼轮流休息。
时值中午,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信用胳膊肘儿推了下礼。前方是个岗亭并拉下吊杆,禁止通过。
信手握着虎牙刃,而礼准备好铁拳,随时出击。
矮个子降下车窗。“老李,是我。”
岗亭下来个警察。“包子是你啊,这大雪天要上哪去啊?”
“去边境。前两天刮大风又把信号塔整倒了,我去修修。”
“怪不得呢,我这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外面的消息啥也收不到。”警察探过头,看向车后的两个陌生人。“他们是谁?怎么没见过,身份证拿出来。”
信和礼面无表情,目测评估着对方佩带着枪,岗亭内还有一个人。依他们的身手,如果动作够快,可以就地解决而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我新雇的小工,都是山里人哪有带身份证的习惯。老李你还信不过我?”矮个子出声解围。
警察想了想,向岗亭一挥手,吊杆抬了起来。“行了,走吧。”
“老李等我回来,请你喝酒哈。”矮个子重新发动工程车。
虚惊一场!信和礼他们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过关。
矮个子又开启了话匣子,“看你们那样,肯定第一次去边境吧?等干完活,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那的小娘们儿够正点。”阵阵淫/笑充斥着不大的车箱。
信和礼都没有答话,装着打盹儿。前方的路不断被黄色的车子甩在身后,他们各自想着是心里牵挂的心上人。
蓝馨红倚终于到达了,事先约定好的小旅馆前。
蓝馨不禁奇怪,一向好打扮的疯婆子,一反常态没有擦烟抹粉儿的。
“不打扮一下去见礼?”她用下巴指着,红倚满脸雀斑的鬼样子。
红倚非但不介意,反而还往嘴里塞了大龅牙。“这叫做情趣,你这个小豆丁不会懂的。”
蓝馨躲着红倚像呲尿丸子一样的口水,满脸的嫌弃。“真恶心!”而她的心像长了翅膀似的,早一步飞向小旅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