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倚的惊喜冷了场,蓝馨的期待落了空,她们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两间房,两个落寞的女人。
龅牙成了出气筒,被红倚摔到床上,弹了几下最后摔到地上,一如她失落的心。
花洒冲刷着一路的风尘,担心的雾气愈来愈浓,挥之不去顽固地笼罩着蓝馨的身心。
他们先行出发,应该比她们早到才对!一路上的蓝馨不是没有想过,信会遇到各种危险,但她相信他的能力、实力都会轻松应对。
正因为这份信任,才让她不至于过分担心他的处境。再加上有礼在,更加确保了万无一失。
可到达了目的地,他却没有出现。这让她的心七上八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愈加的发慌。
如果信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勒令自己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倒在床上睡觉,时间总能过的快一点儿。
边境的夜,格外的寒冷。她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从心往外地冒着阵阵寒凉。
混沌中,蓝馨还是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尽管来人脚步很轻,她依然能听到那脚步正在向她靠近。
她紧攥着虎牙刃,心中计算着对自己最有利的出击距离。‘3..2..1’
她将被子踢向闯入者,良好的盾牌又提供了她攻击的优势。在昏暗中黑影比她要高出许多,她跳起来挥出致命的一击...
闯入者像是看透了她的招术,用手挡开了被子。对她的攻击也早有防备,躲过了利器,抓到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蓝馨的惊异被熟悉的气息而取代,为他时刻担着的心此刻化为天大的惊喜,想念在两人唇边生出翅膀,将寒冷带去远方。
红倚吃了安眠药,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睡着。但梦魇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折磨着她本就脆弱紧崩的神经。
一只大手掀开被子,一个身影深陷床上揽她入怀。
她猛地翻身起来,借着小台灯的光,看着眼前的人。这是梦吗?臭秃头现在就躺在她旁边。甭管是不是梦,先上嘴啃了再说!
她俯冲轰炸机般,张开性感的嘴唇,面面俱到地堵住那方沉默是金的口,她怕他说出这仅仅是个梦境。这时她更多希望他能向平时一样推开她,以证明是现实的写照。
她没有被推开,心坠到谷底等待梦的破碎...奇异的是,她的吻得到了回应,她的心被他强有力的夺回主动权,指引着飞往天际。
床嘎吱一声,塌陷中的她被重量感的真实让她不敢相信,这居然不是梦,大块头真的就在她眼前!眼泪像加了洗衣液,直往外冒着泡泡,止都止不住。
她又哭又笑,锤打着他硬如铁的肌肉块,梨花带雨,吸着鼻子地说,“臭秃头还以为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重重地吻着她,深沉的吻带着他不善表达的心意,传递给她。‘别怕,他好好的,就在你的身边。’
缠绵中他并没忘记在出发前为她准备的防身装备,却摸了个空。“你的武器呢?”
她抱着他的脖子,含糊地答着。“用了啊。”
“你在路上遇到了危险?”他的心一紧,脸上的线条也紧崩起来。
红倚喜欢看他脸上的担心。不用再费心去猜,一眼就能看出来,故意夸大地说。“是啊,好几次都险些要命。”
礼四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红倚挑掉身上真丝睡衣的吊带,妩媚地耸着肩让他瞧,他终用行动代替了任何言语....
室外的寒风,恶毒地想唤醒床上安睡的人儿。蓝馨躲在温暖的怀抱中,只是稍微动了下,又继续悍然入睡。
阵阵敲门声打扰了蓝馨的好眠,惊醒的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的他不见了,惊慌的她在看向敞开的半个衣柜门,露出信的半张脸向她比着手势。
蓝馨抓起红帽子,戴上大眼镜。打开门后看到化好伪装的红倚。“警官都跟你唆了,厄女鹅在僧病了啦,不方便被打扰的啦!”
警察用手电筒照了照蓝馨煞白的脸,又看了看红倚,没说话。
“女鹅啊外便的风好大,快进去,要似有个参长两短,叫厄可怎莫阔啊!”红倚一脸担心女儿身体的母亲样,催促中又大嚷大叫着。
平安脱险后,四人聚到一起。
鉴于边境检查越来越频繁,小旅馆又人多口杂,难免不走漏风声,他们决定尽快出境。
早一刻离开就少一分的危险,他们再也不能允许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