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夏言辛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而自己也已经可以扎一个小时的马步了,不过武功恢复是不可能了,毕竟用这个年龄二十三的身体重新习武,资质再好,也不可能成为高手了。
幸而夏言辛也已清楚,这个世界不是以武为尊的世界,所以,自保完全不成问题,而且随便打个俩仨的,也是小意思。
要问为何他能这么看得开,估计得跑到他原来的世界,逮着他的爹娘问一下才能明白。
夏言辛十二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基本没什么活的可能了,不曾想遇到一个极品老僧。
老僧掐指一算,嘿嘿,来点绿豆水。
昏迷的夏言辛一天被灌两大桶绿豆水,整整灌了半月,之后终于醒了。
醒来后,老两口的口头禅就成了:哎呀,武功第一,不过还是要知足常乐,还有呀,一定要及时行乐哟。
鉴于此,魔教几年后又有了个别名:怡红教。
对于怡红教这个别名,老教主表示不在意,按照他的说法:反正怡红楼不也讲究及时行乐吗,不碍事,不碍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宋博锐觉得能玩手机、会用电脑的夏言辛,基本可以在这个社会好好生活了,至少没有被当成神经病的可能了。
心情大好的宋博锐决定带着夏言辛去放放风,夏言辛乐得一脸幸福,拽着宋博锐问是不是真的。
能这么激动实在怪不得夏言辛,宋博锐当初说可以放风,可半月过去,愣是没有让夏言辛出门一步。
夏言辛好几次扎着马步怒视宋博锐,同时抱怨:“武力值你不如我,我可以先把你打趴下,然后逃出去。”
宋博锐笑道:“你可以把我打趴下,但是你仍然出不去。”
宋博锐就那么靠墙站着,食指上赫然是他家的钥匙。
夏言辛不忿,被养的越来越胖的脸上,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宋博锐涵养十足地继续说:“对了,你要是出去,我可以随时把你抓回来,信不信?我想对于律师到底是什么,你已经很了解了。”
夏言辛撅着嘴,低下了头。他怎么能惹律师呢,律师在这个世界里可是唯一一个能随时打人、杀人,而且可以全国联网抓人,在任何地方都能被他们的眼线找到、抓住,然后送回来,再严刑拷打的可怕职业!
宋博锐不觉得自己偶尔逗逗某人有什么不妥,反正图一乐,他高兴就好,至于某人因此更加不敢惹他,他乐见其成。
对于某人心里那些吐槽和腹诽,宋博锐表示,反正他听不到,无所谓。
夏言辛跟着宋博锐去了放风地点:超市。
里面形形色色的商品,让夏言辛兴奋不已,就算已经学习了很多这个世界的知识,在真正见识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咋舌,先进了好几百年的社会,就是好啊。
宋博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推着小推车跟在兴奋的夏言辛身后,不时回答一下夏言辛的比如这是什么,这有什么用之类的问题。
夏言辛的兴奋似乎没有止境,就算结账之时也毫无收敛的信号,他拿着一个小盒子左看右看,只看到一排排的英文字母,于是毫不犹豫,他问向正在结账的宋博锐:“这是什么?也是糖?”
宋博锐正在输密码,这时抬头看了一下,继续耐心回复:“那个是安丨全丨套。”
“有什么用?”
“预防意外惊喜。”
夏言辛放下盒子,不明白地继续问:“什么是意外惊喜。”
宋博锐已经输完密码,拎好购物袋,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孩子。”
“孩子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预防?对了,拿一盒玩吧。”
“可以。”
收银小姐脑后一滴冷汗,慢慢落下,哥哥啊,为什么你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能用这么严肃认真的口气啊?还有啊,另一位哥哥,您看上去怎么也有二十了吧,为什么不知道那是啥啊,现在小孩十岁就知道了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收银员小姐可是专业的,于是她用甜美的声音问道:“其他已经结账完毕,请问这个是继续刷卡,还是现金?”
宋博锐递给夏言辛一张钞票,回答:“现金。”
夏言辛抖索索地接过那张纸币,心内狂喜,这就是钱呀,这就是银子啊,这就是可以买东西的RMB呀。
夏言辛看着收银小姐“哔”的一声将套子过价,之后抬头微笑着说:“您好,一共十二块九。”
夏言辛乐颠颠地学宋博锐的神态语气说:“好的,现金。”
夏言辛将手里的纸币递给收银小姐,然后就和她对视着。
小姐终于没有等到第二张纸币,脑后冷汗又滴下一滴。
“先生,一共十二块九,您给了我十块,还差两块九。”
夏言辛转头去找宋博锐,可是他已经走了!
动词有时候可以当感叹词用,比如:操,反正夏言辛此刻就是这么用的。
夏言辛最后还是没买,点头哈腰地道歉好几次后,收银小姐冷汗又冒出一大堆,只能跟着不住点头说:“没事,没事。”心里却一遍遍重复,哥哥,您啥时候走呀,您看不到后面等待结账的群众吗?
至于后面那些从宋博锐在时,就听到全部对话的群众表示:你们继续,我们擦擦汗先。
群众同时表示,二十多岁还不认识纸币面值的小伙子,真少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