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茶杯也漂浮着水果茶的香气。薄焰不知道她从哪找出来的茶包,那是以前他喜欢的口味。
薄焰一抬手,轻轻松松的就把体型娇小的女孩子整个抱了起来。
没等初迟挣扎,他直接把人放在腿上,一只手圈过她的腰,另一只手重新接了电话。
“喂?刚才说的…我改主意了。”
电话那边还等着他的回复,薄焰戳着怀里小姑娘嫩生生的脸,漫不经心的说。
“可以适当的让步,没有必要闹得太僵,”他半阖着眼,语调漠然,“但是不要得寸进尺,明白吗?”
“明白的,我替何家谢谢薄总,”中间人连忙说,“感谢您发善心,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薄焰没兴趣听那边继续恶心的夸奖,直接挂断电话。
“善人,”他沉沉的笑,肆意的把初迟的脸捏来捏去,“真可笑,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他只是…在看见初迟的一瞬间,想起他今天才定下了婚约。
薄少无所谓的想,结婚还算是件大事,仅限今天一日,撒撒善心也未尝不可。
那种危险的气息消失了。大约是小动物的直觉,或者是对薄焰的了解,初迟一直没敢动。
“别捏…唔…”初迟把自己的脸蛋拯救出来,被揉红了一片。
她自己伸手揉着脸,才说,“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去休息了?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轻易安抚住薄总的怒气,也能够在此之后坦然的和薄焰对话。
有胆子到初迟这个地步的人,确实不多。至少薄焰是真的没见过谁这么没脑子。
那双鹿眸里看着他,有紧张会担忧,也会惧怕,却一定不会有远离。
薄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卡着她的腰把人好好放在地上:“不工作了,休息吧。”
—
薄少独居,每天除了定时上门的钟点工阿姨,公寓里没留任何东西。
在这儿生活了两年多,唯一能够进来的活物,就是马上要成为他妻子的小姑娘。
“没女人的衣服,”薄焰草草的找了衣柜,丢出一件,“你就穿这个吧。”
冷不防被他丢进怀里,初迟展开一看——“这是你的,你的衣服吧?”
是一件宽宽大大的黑色衬衣,初迟接到之后就觉得手心发烫,男人却还是懒懒散散,随她便的样子。
“你可以选择穿,穿这件或者你身上的,”他随意的说,“当然,你要是不穿,我也不介意。”
薄少耍流氓耍的理直气壮,眼都没抬一下。
薄焰说完就没管她,自己去洗漱了。初迟站在空荡的卧室里,挣扎好一会儿,又往薄焰衣柜走去。
初迟洗完出来之后,感觉这是她回到许家之后心里最安定的一晚。
尽管薄总还是强硬地表示他家没客房(事实上公寓里确实没有),初迟不得不和他同床共枕。
也不妨碍她心里还是隐隐轻松的。
公寓到处都开着夜灯,初迟谨慎的把扣子扣到领口,才穿着对她而言过大的衬衣,慢吞吞的走进卧室。
室内灯光晕黄柔和,男人随意戴了一副平光眼镜,正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看书。
那副模样竟然少见的有些学生气。像是已经离去很远的学生时代。
初迟愣愣的看着,心里又软又酸。
明明大学也认识很多人,也有人追她,债务还清,她的前景平安顺遂,什么看着都很好。
可是唯独那么久之前的薄焰,她一直都记得,怎么都忘不了。
听到她的动静,薄焰抬起头,看见初迟的模样——
薄焰闭了闭眼,冷淡地问:“你很冷吗?”
初迟扯了扯内外三层的衬衣加外套,迟疑地说:“…还好?”
其实也是有点热,初迟身体素质尚可,房间里又开着暖气。
可是,她在薄焰的衣柜里小心翻了翻,还是谨慎的穿上了包括衬衣在内的三件套,扣得严实。
把自己包的像是团子,初迟眨眨眼,声音软乎:“薄焰,你想不想听故事?”
薄焰看着她,面无表情,微微敲着书页,显示的出他的心情不怎么愉快。
“我们可以聊聊天,我给你讲丑小鸭吧。”初迟一边说,一边蹭到她打好的地铺旁边。
“这个故事就是讲的呢,一个…”
“…闭嘴。”
薄少冷冷的看着她,蓦然翘起唇角。
“要么现在就脱外面的,滚上来睡,”他非常亲昵的询问,“要么我帮你脱,自己选?”
—穿那么严实有什么用
—他要是真想摁着她做什么,会因为这个被浇灭欲.望吗?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