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萧知道他?没有恶意,但还是懵了好一阵。
面色成?迷道:“你想多了,我没有逃避什么,的确只是单纯喜欢那人的长相……”
魏观叹了口气,打断他?:“你不要骗我了。”
“……”
“月萧,我知道你心事很重,尤其这些?年来,你的想法越来越出格,特别是这次去侍神?界,我很担心你再也回不来……”
魏观自顾自地说?着,还握住了盛月萧的手。
“月萧,你真的不要想着堕落,我可以与你同甘共苦的,好吗?”
盛月萧面色怪异。
垂眸看了眼他?们两人的手,没有回答。
魏观见他?这副表情,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头了。
悻悻将手收回来,苦笑了笑:“抱歉……我好像僭越了。”
盛月萧沉默了下?,又跟他?强调一遍:“你的确多想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心事?”
“魏观,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是个俗人,也会见色起意,并?非你口中那么干净纯粹。”
魏观脸色微变了变。
想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不说?这个。”
盛月萧打断他?。
问?道:“话说?起来,你这么匆忙的叫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观沉吟了下?。
最后叹了口气,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初的柔情:“没什么。只是因为不想你住在东云罢了。”
“有我照顾你,何须让外人来?尤其那个方越吟,我不放心,只有把你叫回眼前我才能安心些?。”
盛月萧一愣。
所以说?,他?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让自己白跑一趟了?!
就连方越吟那样的疯子都知道他?在逍遥塔水深火热,不让他?回来。
魏观怎么就这么着急,非要将他?叫回来不可?
他?的记忆尚未恢复,整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这一路上简直没少吃苦……
若不是盛月萧的神?识能察觉到魏观的真情实意。
他?恐怕都要以为,这个男人是仇敌派来的卧底。
“……”
盛月萧深吸了口气。
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外人?那你我又是什么关系?”
“你我……关系匪浅。自然?不与外人相同。”魏观朝他?笑笑,薄唇勾起弧度,狭长如蛇的眼眸有几分难以觉察的偏执。
盛月萧竟不知道说?什么。
魏观很快转移了话题,忽然?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他?们聊起来,盛月萧才知道。
原来他?的身体从前并?不是这样,虽然?没有神?力护体,但至少算得上健康,只是这些?年来,渐渐地连个凡人都不如。
盛月萧以为魏观知道些?什么,不禁问?道:“我的身体究竟为何不好?”
魏观摇了摇头:“不知道……找不出原因。这些?年我找了许多滋补的办法,对你都没有用,你的身体状况一直在下?滑,现在已?经?和病弱的凡人无?异。”
他?又安慰道:“但你不要担心,我即便倾尽所有也会照顾好你,早晚能医治好的。”
盛月萧只好道:“……哦,多谢你。”
魏观说?得越多,盛月萧也越能感知到对方待他?的真心。
可魏观虽然?没有加害之意,控制欲却很强,那股强烈的想要把自己据为己有的欲望,简直令盛月萧……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对方真心诚意,盛月萧也不讨厌就是了。
盛月萧垂了垂眼,明确道:“……不过,我记得我们并?不是道侣?”
他?欲言又止:“魏观,我不能给你什么回应,你这么做……”
魏观知道他?要说?什么。
苦笑着打断:“没关系,我都是心甘情愿。”
“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拿我当朋友就好,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如此。”
“…………”
盛月萧只好不再说?话。
……
几个时辰后,夜色降临。
逍遥塔某层的小房间里?,叶亦正在收拾他?的漂亮衣裳。
桌案上摆着的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里?面正散发出来阵阵浓香,是叶亦最喜欢的味道。
这种香他?在青楼的时候就一直在用,甚至在凤阳国神?塔的时,盛月萧也会迁就他?,允许他?在神?塔里?点这样浓的香。
如今到了神?界的逍遥塔,盛月萧还是没有忘记,立马就给他?准备这个。
上神?可真贴心啊……
叶亦美滋滋地整理着衣裳,一边整理一边臭美,磨磨蹭蹭地在镜子前转圈。
就在这时候,他?的房门响了。
“砰砰”几声沉重地敲门声,叶亦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去开门:“谁呀?”
房门刚一打开,叶亦只觉得面前气压很阴冷,门外站着一个极具威压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脸,对方猛然?抬腿,力道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啊!!”
叶亦整个人猛然?飞了出去,砰地狠撞在柜子上!
浑身上下?传来四?分五裂般的疼痛,痛得五官扭曲起来,眼睛哗哗流泪,发出痛叫。
他?两眼发黑,捂着肚子紧紧蜷缩在地上,疼得身上发颤。
贵重的黑金鞋履缓缓走到他?面前。
叶亦勉强抬起头,视线模糊地去看那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
魏观站在他?面前,身后跟着不少随侍,睥睨着他?。
居高临下?,毒蛇般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嫌恶与尖锐,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水沟里?的臭老鼠。
“听说?你是个贱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