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萧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
一旁的方越吟瞬间火大!
他瞬间抽离思绪,抬眸恼怒地盯向门口,视线仿佛要穿透房门把外面的弟子戳成筛子,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怒道:
“断了根胳膊也值当找人报平安?他要死是怎么着?!回去告诉他,少装矫情引人同情?,等?快死的时候再来!”
“……阿嚏!!”身边伴随着一声喷嚏。
门外弟子:“…………”
盛月萧吸着鼻子,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跟着打颤,本就虚弱的身子更不好受了。
心力?交瘁地抱住自己,对弟子道:“他胡言乱语,别听他的……回去跟魏观说,我知道了,让他好好休养。”
门外的弟子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件事,魏门主给您送了补药来,说请您收下。”
“又是补药……”
盛月萧垂下眼睫,叹了口气。
难得拒绝了一次:“给他送回去吧。跟他说以后不必再把这些?好东西留给我,我用了也是浪费。顺便将库房里那盒天山雪顶茶也送给他,就当是谢礼了。”
门外的弟子没有坚持,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弟子离开以后,盛月萧吸了口气,感觉冷得不行。
他身边的好像已经不是冰块了,而是整片冰原。
他体内凉飕飕的,就好像站在冰天雪地里喝冷水,骨头都要发抖了。
盛月萧转身爬上床。
裹起了棉被,盘膝坐着缩成一团,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
实在忍受不住,下了逐客令:“……尊主,你可否别这么暴躁?不然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改日再来吧。”
他只是冷到忍无可忍,但方美人显然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凤眸难以置信,微怒地盯着他:“你在赶本尊走?”
“就因为本尊骂了魏观那条走狗?!”
“…………”
盛月萧懵了一下,面露迷惑。
他的不回答更坚定了方越吟的想法。
方越吟眯了眯眸,怒极反笑:“本尊骂你的时候都没见你急眼,骂他就不行了?”
“好……我看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倒是般配得很?,那么担心他,不如将他接到你塔里来修养,找什么下人传话……哼!”
盛月萧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但方越吟怒火中烧。
甩袖便走了。
……
盛月萧嫌他喜怒无常,便没多理会,倒是魏观因为自己才?和方越吟出了矛盾,他得去看一看。
但在去见魏观之前。
盛月萧忽然想到了叶亦。
叶亦已经许多天没来找过他了,平日似乎也专门绕着自己走,若说不是受了欺负,他才?不信。
这是盛月萧回来以后第一次敲响叶亦的房门。
叶亦和上次一样,见到他有些?畏畏缩缩的。
盛月萧直接走进来,观察了一下他房里……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桌上的茶水是温的,说明有人来换过,几案上也摆着新鲜的点心,说明厨房一直在给他备事物,香炉里的熏香更是始终没断……
盛月萧一垂眼,便猜测不是门中弟子的所为。
那能在这塔里嚣张跋扈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
“上、上神……您怎么突然来了?”叶亦见他闯进来,站在门口小心地望着,低眉顺眼地模样简直可怜极了。
“来看看你不行吗?”
盛月萧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他。
叶亦仍是一副娇嘤嘤的样子,但带了点胆怯,扒着门框道:“当然行啦……”
盛月萧唇角勾起虚伪的笑意,偏头道:“今晚去我房里睡?”
换作往日,叶亦早就扑上来表演个当场扒衣服。
现在却是一副快被吓哭的样子,攥紧自己的衣襟:“还?、还?是不了吧!!”
盛月萧故意追问:“为什么不了?”
叶亦想不出恰当的理由,口不择言地哭道:“人家……人家来月事了,腹痛嘛!!”
盛月萧:“…………”
行吧。
盛月萧就是逗逗他,也不是真的要刁难,丢下一句“多喝热水”,顺便在走出房门后,在他门外设了一道禁制,以保再有其他人出入的时候自己能立刻知道。
随后便离开,直奔向了乘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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