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和女人说话的功夫,摊前也陆续来了几个人看热闹。摆摊做买卖就是这样,越是摊前一个人没有就越没有。一旦有个人来看,便会陆陆续续有人来看。
这会儿,他们摊前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了。
有人看着新鲜,便来问。秦时越一时忙不过来,周川便过来帮他。可来问的人除了小哥就是女人,为了避嫌,他们并不愿意和周川说话。
周川一时有些寞落。
秦时越忙得狠,也顾不上他。这会儿又成交了几个,秦时越头也不抬地大声喊:“小川,快收银子。”
周川总算是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他把秦时越递来的银子放进了秦时越背着的腰包里。
有小哥和女人看着稀奇,没有恶意,纯粹是好奇地笑道:“你家是你管银子?”
秦时越并未觉得什么不妥,对于管银子这事他和周川并没谈论过管银子这事。而且秦时越觉得自己比周川要大一些,所以在生活上对他更加照顾。管事自然就被他揽在了自己身上,管银子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有人问了,秦时越笑笑答道:“对啊,我家我管银子。”
有个年轻的小哥,看起来刚成亲不久,听到秦时越如此说,颇为羡慕:“真好,你相公对你真好。”
秦时越笑笑,歪歪头看看周川:“是啊,我家相公最好了。”
周川似乎是害羞了,连耳朵尖都红了。
小哥买完后便走了,秦时越继续很忙。
周川又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废物,和秦时越成亲前就已经发下誓要让他过上好日子。但这些天以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是清楚的,站在摊前,自己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如果没有自己,秦时越过得也许会更好。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想要他放开秦时越那是不可能的。唯有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废物,周川猛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了有个男人略带好奇地往这边看。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一看就是成了家的。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这里聚集的人多,便随意看了一眼。
周川向来是内敛羞涩的,见到别人也总是低着头不说话。但这会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朝着男人大喊一声:“大哥,过来看看护手霜吧!”
秦时越听到后稍稍有些惊讶,他转过头来看向周川,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周川瞧见了秦时越这一小动作,勇气爆棚,信心备增。
男人听到有人叫他,便过来看:“卖什么的?”
“护手霜,”周川急忙拿着两个味道的护手霜小样给男人看,“擦了它手上的皮肤会变得非常好,光滑、细腻。”他努力地回忆着秦时越的那些说辞,说出来还算不错。
“大哥,我给你试试吧……买……买不买没关系。”第一个被他叫上门的顾客,周川力图做到更好,但还是有些紧张。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用的东西,我又用不到。”说罢便要走。
“大哥!”周川急忙又叫住他,用了平生最快的语速急着说道,“大哥你用不到可以给家里的夫人用啊,一看大哥你就是……就是疼爱夫人的。她在家中终日劳作,手上的皮肤难免会有些粗糙,或者皲裂。用了护手霜能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洗过手后擦一擦,皮肤就会渐渐变好。再说这又是个稀罕物,还没多少银子,拿回家给夫人,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周川头一次和别人说出这么一大段话,说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等说完了心跳得很厉害。
男人真感了些兴趣:“这是什么?护手霜?和那些胭脂水粉有什么不同?”
“要说最大的不同,就是胭脂水粉是擦脸上的,护手霜是擦手的。每次洗过手用一用,皮肤会变得特别好。”周川见男人没有要走,有了一些信心。
“洗一次手就要用一次,那可用不起。”男人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拿着一瓶护手霜看个不停。
“这东西能用很久的,”周川拿出一瓶小样来,从里面挖出一块,“一次只用这么点儿就行,别看这小小的一瓶,每天洗四五次手,也能用七天,这个大瓶的能用两个多月呢。”
“这个大瓶的和小瓶的有什么区别?”男人又问。
“它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小瓶的是免费送的,”周川又把小瓶的给男人看,“大哥这样吧,我送你两个小瓶的,两种味道的。如果夫人用着还可以,您再来买大瓶的,这小瓶的我不收您银子。”
男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了不了,我还是买一瓶吧。这两种颜色的有什么区别吗?”
周川大喜,连忙将两个颜色的都打开给他看:“功效都是一样的,就是味道不一样。大哥你闻闻,看喜欢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