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弱小,一点点的寒风都受不了。”茨木嘴里虽说着糟心的词语,但手还是为我重新披上了斗篷。神奇的是,他一只爪子便能灵活地将衣绳打结好!
这技能我给他打十分。
剩下的九十分就留着,怕他骄傲。
斗篷一贴身,整个身体瞬间暖和起来,我赶紧地捂住胸口处被绑得不像样的衣绳,以免茨木再次解开,并道一声:“谢谢。”
“等春天到了,就把它穿在外面,你很好看。”茨木此刻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我点头,应一声:“嗯。”
先答应着吧,穿不穿都无所谓了。说什么赞美的话都打动不了我吧,因为我没有心。
以前整天被父亲锁在家里不允许出门,他只要我每天安安心心地为大家占卜,准时递交今日运程就够了。剩余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头抄写佛经,也就渐渐悟出什么叫遁入空门。
长大之后,大哥他们时常会跟我提起外头的世界是如何如何地精彩,又会说起京都的一些奇闻异事,青梅竹马来找我玩的时候,也会带着流行的小玩意过来。种种的诱惑,我才起了偷溜出去的念头。
这一偷走,就出事了。
我跟一起偷走出来的侍女打闹得正开心,就路遇一只叫酒吞童子的妖怪,二话不说地挖了我的心脏来吃。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完全是因为酒吞童子本人在当着我的面吃心脏时大发慈悲地告诉我的。
要是我能够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顺从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恐怕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结局。
“女人,总低着头不累吗?抬头看看吾又怎么样?你除了整天悲天悯人还会做什么?看信写信?简直无聊透顶,跟吾去打架吧。”茨木站起身来,伸长手臂将我从角落中拉起,还不忘帮我翻了翻后面卷成一坨的衣帽。
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难免会低下头颅,那也没什么。
在那之前,首先得感激茨木去打架的时候还可以叫上我一道。只不过没有晴明阿爸的允许,我不能肆意妄为,不然后果就会跟我生前被挖心脏时那么惨。
“如果想去打架的话,你可以去小白那儿领一份悬赏封印来做。”我建议道。
“你不去?”茨木捉住了我的手臂。
他手掌是很烫的,温度就如同地狱的火,稍微一碰就很有可能被烧灼,不过跟冰冷的手一接触,就无什么大碍了。我仍然在犹豫着:“我也很想去的,可是……”
“那就一起去,走了。”说完茨木就往庭院的方向走。
我一直盯着被他紧握着的手掌,心情复杂,并且希望不会被任何式神看到,要不然的话,我会被投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