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被襁褓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也没有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哭泣,安静得出奇。
“好可爱的男孩儿啊,妾身也好久没抱过孩子了。”络新妇是笑得最灿烂的一个。
“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清姬问。
“我暂时……还想不到……”我回想了下以前看过的书,读过的诗,都没想出要替孩子起什么名字。
起名字这种东西最难了,不能太俗,也不能太雅,听起来要有画面感,人如其名,因为这可是要跟一辈子的东西呀!还有,我比较信风水命理,在起名字前,得去占卜一下才放心。
“那也应该先起个乳名。就叫……小葫芦怎么样?像葫芦一样的娃娃,跟他父亲一样。”清姬提了个建议。
“这个乳名好呀!听着顺口。”骨女也微笑着赞同。
小葫芦也在咔咔咔地露着嘴巴笑。
“哎哟,还笑了呀,看来这名字也合你心水吧。”络新妇弯下身来逗了逗孩子,“清姬,别爱不释手了,人家为母的还没抱过呢。”
“我怎么就忘了呢,来,红叶,这样抱。”清姬将孩子放在我臂弯里,抓着我的手揽住小葫芦的头。
我微微侧身,望着小葫芦的样子,心中埋不住激动的心,便亲了亲他的额头:“小葫芦……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呐,可为什么一点也不像我……”
小葫芦一出生就是一头红发,虽然稀稀疏疏的还没长齐,但等到未来长大了,或许也会拥有和他父亲一样的枫红一般的长发。
“像父亲不正常吗?更何况,你这副皮囊啊,本不就是你的。”清姬说的话,一语中的,如一把□□,深深地刺进我心脏里。
是啊,我用了别人的皮囊,改名为红叶。为了报复,代替她去讨好酒吞童子,让茨木难过。结果,这一切都没有用。
换不回来以前的身份了,也回不了家了。
“我忘记我原来长什么样了,他应该也像我原来的样子吧?”我苦笑,摸了摸自己脸。
“你自己都记不住,我们就更不能了。”骨女说。
“红叶,为母则强,今后就不许再做傻事了。”清姬皱着眉头,替我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清姬真是个好女人啊,因为她的时刻提醒,小葫芦才能顺利地出生,不然,我恐怕要继续地错下去,亲手剥夺了自己当母亲的权利。我抵在小葫芦小小的额头上,轻轻地对他说:“对不起,母亲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接着,小葫芦又可爱地咔咔咔地笑了起来,引得在场的女性们哈哈大笑。
因为我的身体较为虚弱,所以一直都没有产奶水。等到小葫芦饿的时候,就要煞费苦心了。我一直在寻找能够哺乳的雌性,希望她们能通融些,喂一喂饥饿的小葫芦。
在肚子里的时候已经挨饿了,出来人世还要饿肚子。这点,我自愧不如。
可是,这方圆几里外,都见不着任何动物的身影。
我唯有找到棕熊定期送来的蜂蜜,拿出来泡水,暂时给小葫芦填填肚子。
幸亏棕熊每隔几天就会过来看望我,它也见着了小葫芦。只要小葫芦一笑,棕熊就会迅速地背过身来,捂住自的眼睛。过后,它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头母熊,特地给小葫芦喂奶水喝。
那母熊大概是它的配偶,好像也刚产下了几个孩子。
直到我身体慢慢调理了过来,有足够的奶水喂给小葫芦,母熊才没有再来了。
“你又来啦,有没有被发现?”我抱着小葫芦,对棕熊说。
大棕熊摇了摇爪子,在表示着没被发现。
“谢谢,请你以后也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我向它鞠了一个躬,“还有……以后不要再跑过来了,我会好好照顾小葫芦的。”
我能把察觉得出来,棕熊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怕是快被酒吞童子发现了。我想,只要酒吞童子不找来这里,一切都好办。
就在这时,棕熊扑通一声整个身体趴下来,竟然张着嘴巴说:“夫人,夫人,回去,回去。小主人,回去。”
原来这只棕熊还会说话!
我也是第一次听它开口说话,虽然说的是不成型的句子,但配上它的表情,也大概能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
我腾出一手去摸摸棕熊低下来的头,说:“没事的。我打算等小葫芦长大了,再带去见他父亲,但现在还不行。所以,请不要告诉酒吞童子。”
它很忠心,我也很感激它一直以来对小葫芦的照顾。可是,小葫芦的成长需要一个好的环境,跟着他父亲学会嗜酒如命可不好。
况且,我并不打算再见到那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出小酒吞叫啥名字好,就随便起了个小葫芦。被迫困在女人堆里的小葫芦,长大后也许会是女装大佬。
酒吞爸爸哭晕。
PS:我都忘记这原本是一篇搞笑文了,越写越不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