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还有何事啊?”女皇明显的不耐了。
“臣女……”太女嘴角忽然一翘,拱手道:“臣女恳请母皇,在为这次东征多加军饷。”
“哦?”
“万万不可啊,陛下,现今四处旱灾,百姓困苦,还等着国库的银两救济,还请陛下三思啊!”女皇还未多言,阮相又高声喊道,满是思虑之情。
“可东征之事,也刻不容缓啊,那耀里国对我国边境可是虎视眈眈啊,阮相。”太女冷哼,转身面对阮相,带着几分寒意。
阮相看了眼太女,又是抱拳仰视女皇,一脸忧色道:“攘外必先安内啊,陛下,如今百姓无粮,若没有国库支撑,又要让她们苛捐杂税,定是会有暴动之事发生,这日后长久,难保不会勾结外敌,给我国雪上加霜啊。”
“那太女的意思是?”女皇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看样子很想谈及此事。
“臣女的意思是,从国库拿出一部分军饷,然后把其余一部分赈济灾民,虽然做不到人人温饱,可也能缓解一时,而就利用此时国民情绪缓和之际,将耀里国赶出我国,日后再来繁衍生息,岂不两全其美?”太女似是早已考虑过此事,所以自有一套法子应对。
“话虽如此,可此次受灾之广,难民之多,剩余的部分,怎能填补?”阮相连连摇头,坚守观点。
“赈灾的银两,不论多少,自然都是不够的,所以按照臣女所想,可让部分无家可归,家无负累之人前去投军,而我们拨给东征的银两,就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之后国库剩下的钱,应该不算太少,若是再不行……那就请全朝百官,表表心意了。”太女的目的此时已经一目了然了。
“太女殿下的意思,可是要扩军?这……这万万不可!”阮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到有点像那些个忠心老臣,拼死谏言的模样。
“这有何不可?边境之地,多驻兵力,总是好的,与耀里国之战,胜算更大……或是说,阮相不希望我军得胜嘛?”太女话头一转,狠狠的给阮相扣了一盆脏水。
“太女殿下!老臣只是希望……”
“够了,朕累了,此事再议,殿从,将朕的旨意交与刑部,退朝吧!”女皇说完就要起身,她身边的殿前宫娥马上扶起她,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不敢再言,纷纷跪下,低头恭送女皇离去,綪染自然不例外,可女皇走后之事,仍不能让她放松。
将女皇的旨意交给刑部,綪染低头默默收拾起今日所要上递的奏章,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言,可她明白,即便她如此隐藏,那些好事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叶殿从……恭喜恭喜啊!”
“叶殿从如今上任,日后要多帮帮我们啊……”
“就是,就是,女皇陛下的圣意难测,叶殿从又是知心之人,万望帮忙啊!”
綪染不停的点头,却不说话,只是一直微笑,心里却在暗骂这些个肮脏之人,其中不乏曾在艳妆阁里一掷千金,只为看她一舞的人,如今到像是从未见过自己,一副同僚的模样,虚伪至极,而还有些年轻的官员,虽然嘴上不说,可眼中还是透露出暧昧及猥琐之色,估计也是见过自己的,当然,不屑与鄙视的神色,也不少,这些目光的来源,大多都是尚算耿直之人的,大概早把自己归类为迷惑君主之流吧。
“叶殿从,好久不见啊!”耳边热气一渡,綪染打了个小小的哆嗦,就觉臀部被人摸上,不轻不重,却透着压力。
“哎呀,太女殿下认识叶殿从啊,也对,也对,叶殿从可是烟后殿下的亲戚,哈哈哈,你们聊,你们聊……”看来太女平日的脾气已经到了让人退避四舍的地步了,所以周围原本围绕在綪染身边的官员,即可离去,只剩下一些看起来就是太女一党的官员,可惜官职都是一般。
“太女殿下……”将眼眸拉的细长,綪染一挑眼尾,带着几分轻佻的低唤道,反正她知道自己是谁,而自己也不用伪装。
“怎么着?我母皇没喂饱你?”太女从綪染的臀部摸上了她的腰际,邪邪却带着猖狂的说道。
“殿下这是哪儿话?綪儿自从进宫,吃的好,睡的好,有什么不满足的?”綪染脖后发寒,却还是扭着腰说道。
“我的小染儿,你别和我装傻,当初你可爽了我的约?你心里……偷着乐吧?”太女收紧手臂,綪染就觉一股气压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吸也吸不进去,难受的脸色发青。
“没……没,殿下……殿下也知道染儿我身不由己,何苦……何苦为难小小的我……”綪染忍着痛,挣扎着说道。
“我量你也不敢。”说罢,总算是放开了手,可而后又道:“现在,大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知道你的底细,而我也想靠靠你身后那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