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伙计进了后院,还没等进正房呢,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人,看年纪30出头,见着邵保几人,未语先笑,大步向邵保走来,一边伸手,一边说道“邵保,久仰大名啊”
邵保愣了愣“您见过我?”
那人也丝毫不见尴尬“倒是没见过,不过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说起邵保,咱们镇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当然也不例外了。”
虽然也没说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邵保也没在意“张雷先生,您过奖了。”
“叫什么先生,见外啊,我比你大,就叫我张哥,走咱们进屋聊。”拉着邵保的手就进了屋里。
等众人落座上茶后,张雷开始聊一些日常问题,多大了、成家没、地窨子里的人都好吗、粮食够吗等等,就是不问二人是为啥来的。邵保也没着急,生意人吗,都有些讲究,他问就陪着他聊好了,等一壶茶要见了底,不等张雷叫人添茶呢,屋子门开了,来人身材高挑,骨架匀称,带着金丝边眼镜,长着一张娃娃脸,一时倒也看不出年纪。
来人看着屋里坐着的几个人,笑着开口“张老板这是有客人啊,怪我,进来的时候没问问六子。那我这打扰了,你们接着聊。”
张雷站了起来,伸出手把人往里让“孙总、孙少爷,你可别打趣我了,我这都是小打小闹,可不敢跟你比。你先进来我跟你引荐个人,这可是你想见已久的人呐。”
来人坐在邵保对面“张老板,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呐,我倒要看看是谁呀,让我朝思暮想的想念已久啊?”一句话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不妥。
“孙总、您可坐好了,在你对面的啊,可是咱们镇的大英雄。邵保兄弟。”
对面的人一听这话,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邵保,真的是邵保,诶哟,今天我可真是见到活的了。”
邵保......
孙总站起来走到邵保跟前伸出双手“看我,这说的什么话,邵保你别见外,我叫孙青,仰慕你已久了。”
邵保也赶紧站起来,伸出双手,两人握住,晃了两下手“不敢不敢,你客气了。”
张雷“行了,别客气了,都赶紧坐下吧。”
几个人又都一一落坐,又都重新上了茶,孙青喝了口茶,开口说道“我冒昧的就进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的正事了?”
张雷接道“绍保兄弟来找我,想来是啥事需要我帮忙的,可这事我可不敢托大的,绍兄弟我跟你说,在咱们镇上,要说起做生意,没人能比得上孙总,那生意可是做到全国各地去了,本来我就想着,既然你绍兄弟来了,这个忙,我帮不帮的上都得帮,大不了拉下面子,求到孙总那,没想到,孙总嘿,您撞上门来了。这不正好,绍兄弟,有孙总在,有啥事,您就尽管说,孙总一定为你解决。”
孙清“我说老张啊,您可真是能就能在这张嘴上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不过要是绍保有事,那我一定尽全力,绍保,有事你说话。”
“不瞒二位说,我这次来,是朱书记给出的主意,这有朱书记写的条,您二位看一下。”
张雷接过信先递给了孙清,孙清倒也没有推辞,看过后,一边把信递回给张雷,一边说道“绍保你来,不管有啥事,我都尽量的帮你,现在又有了朱书记的嘱咐,我更是义不容辞了,你告诉我还差多少种子,三天后,你来这领种子。”
绍保和刘树林都站立起来,绍保赶紧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代表我们那60几口人谢谢您二位了。”
孙清和张雷也站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为了大伙,你也别您您的叫了,我们俩比你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们俩一声哥,也就算我们俩这个忙没白帮。”
“孙哥、张哥,以后我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二位多担待了。”
孙清笑了起来“好,好,今天终于见到咱们的小英雄了,又把正事都谈完了,你俩也别急着回去,今天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
盛情难却,到底是留下吃完饭,俩人才回了地窨子。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到地窨子,天也擦黑了,俩人直接到赵桥家,把赵桥找了出来。一边往地里溜达,绍保一边和赵桥讲了今天的事,赵桥听了后一时也没说话。
绍保总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可要说问题出在哪,一时也没个头绪,仨人又合计了一会儿,就自己这几十口人,老的老,小的小,缺吃少穿的,他们有啥可图的呢,绍保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事儿再看吧,好在种子的事解决了。
三天后取回了种子,大伙又着急忙慌的把种子下地,这老天爷也真是给大伙脸,都种好了也下起了雨。
这些日子大伙也都累够呛,地里的活都完事了,大伙心里的石头也都落了地,等雨过天晴了,山上的野菜也都冒了出来,老的老小的小都背着篓子上山挖野菜,炒着吃、做汤吃、蘸酱吃、做菜包子,一个冬天没见菜叶子了,这会儿,大伙都跟扫荡似的,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野菜。
绍保几个人又研究起了盖房子的事儿,住地窨子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的屋子不牢靠,得一年一翻修,要不容易塌,住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刘树林说,就盖土坯房,做个模具,黑土活泥里边加上枯草,把泥放进模具里,一块块的晒干,晒干的土坯垒起来,最后再抹上泥,上梁、上架,再来个房盖,这样的房子不用花钱,就地取材就行了。反正现在也没活,大伙慢慢盖。
大伙说干就干,没等大伙把空地清出来呢,孙清和张雷来了,看见来人,绍保赶紧放下手里的铁锹“孙哥,张哥,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