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悦抬起的眼见胡牧白握着风灵子的手,转动剑,他两人用一剑,像一人那样练剑。
风灵子在胡牧白的胸前,每次被带着出剑,他的手力得到引导,剑法好了,慢慢跟上他变快的移动。
胡牧白转回六岁的身长,风灵子一下从他身后抱住,将他带着在地上转。
混蛋!要晕死牧哥儿么?胡牧白受不了风灵子。
风灵子呵呵的笑着,带着胡牧白旋转,晕在竹林内,“牧哥儿!”
胡牧白做了垫底的:“风灵子,本座遇上你,一直倒霉运。”
风灵子盖住他,“怎会是霉运,是得了大运”,这会儿笑着,乱说起来:“牧哥儿你这只骚狐狸真像女人。”
胡牧白冷唇道:“风灵子,你再说一遍。”
风灵子笑着揶揄:“牧哥儿把秀秀忘了吧,以后风灵子陪着你。”
胡牧白一声冷笑,坐起来:“风灵子今天高兴归高兴,别说错了话。”
风灵子一只手拐支在胡牧白肩身上:“或许很久之前,风灵子与牧哥儿就是相依相伴,只有彼此的。”
胡牧白一愣,他和风灵子有前缘么,他在娘肚子内谁都不认得,怎会认识风灵子,风灵子说完胡话却很开心。
他从没见风灵子这般开心,转动的眼灼热出笑,不再计较他的戏言。
风灵子握着剑在胡牧白身旁一式一式的习练,扬起林中的竹叶与他飞舞,使剑更精进,发狠的练。
胡牧白看他的竹简。
竹简上的字复杂的很,就像吃面条那样,千头万绪,一口吃不到尾。
胡牧白盘腿坐在林中,闭眸入定,将之前学到的内修心法在体内运转。
风灵子一同坐着,乱动内气,嘴角涌来一口腥甜,很痛苦:“牧哥儿!”
胡牧白睁开眸子,风灵子捂着心口,咳起来,将他放他腿上。
秦相悦静静的看到风灵子郁结的内气在胡牧白的掌下吸了出来。
“功法能乱练么?风灵子你真是胡闹!”,胡牧白放下风灵子,生气的走了。
忘记拿地上摆着的竹简。
风灵子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后追着胡牧白:“牧哥儿,风灵子知道错了。”
胡牧白真生气了,也不等他。
洗好衣裳的秀秀到院子内,胡牧白虽然生气,却从内屋拿出只小玉瓶扔给风灵子,去晾晒秦相悦洗好的衣裳。
秦相悦道:“牧哥儿,让相悦来做。”
胡牧白不那么生气了,无声的笑了笑:“相悦,牧哥儿没将你当下人来看。”
秦相悦笑着:“相悦知道,但做了这些心里好受些,牧哥儿让相悦做吧!”
秀秀眨了眨眼,相悦姐人好,牧哥儿对她也好,自己快被牧哥儿忘了脑后。
牧哥儿喜欢秀秀么?儿时的话,在十年后能够相信么?
秀秀的眼看到过来的秦牧白,秦牧白搬了椅子给她坐,走去了院子外。
秦牧白抱着盆,绕去她家,将盆中的衣裳晒在阳光下,晾晒到被单,被单很长,姜丽娘出来一同帮着晾晒。
姜丽娘问:“秀秀呢?怎是牧哥儿你一人过来了?”
秦牧白微微笑着,国色生香,香着道:“秀秀有点累,我让她坐着歇会儿。”
姜丽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秦牧白回去的身影落在她眼中,先前没拉他出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两年她一个寡妇做些针织换吃喝,再种菜去集市上卖,被坏男人摸手,揩了油,寡妇的声名差些臭了,这会儿勉强能过上日子,闹个天灾,她也吃不上饭。
姜丽娘穷怕了。
要是她知拉秦牧白一把,今天的日子能翻天覆地的改变,怕是会毁青肠子。
胡牧白回到家,胡四笑着进来:“西边有人卖地,靠镇上的,阿爹多使了些银子,把它买了下来。”
秀秀问:“四叔买了多少地。”
胡四向后看了眼进来的许旺财,笑着说:“不多,恰好二十亩地。”
胡牧白扬眉,看了一眼胡四,二十亩地还不多,地头不及胡四多的乡绅会去跳河了。
许旺财笑道:“我们的地是方圆百里最多的了,老四,够了。”
胡牧白说:“三江建城,这地不过是牛毛,不够用的。”
许旺财眨了眨眼,吃惊道:“牧哥儿,你还要买么?”
胡牧白斜看眼将手搭他肩上的风灵子,慢慢说:“三江的北江,南江,近咋们镇的地有人卖都可以去买。”
胡四道:“武哥闲的很,让他去问,有卖的,我们再去谈。”
三江的地头上,大户人家才有地,他们的地且是成片的,一旦出手也不会只卖一点。
曹范这时来了,他这会儿进了院子,开口便是一道惊爆:“老四听说没有,我们这要建城了,郡守的府邸也会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