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啪一声敲在桌上,那打火机有登的跳了一下,把白岩松吓了一跳,他结巴道:“你干、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点着了烟,送到了嘴里,我有个习惯,抽烟的时候会咬一下烟嘴,这会儿品品,忽然觉得有点苦涩。
我以前的烟龄也有好几年吧,但我却高估了这具身体,太年轻,根本没和烟草接触过,我作死一般猛吸了一口气,浓烈的烟味碾过肺部的感觉难受的让我流出了眼泪。
我猛烈的咳嗽起来,简直要把肺给咳出来,眼泪呛了满脸。
我觉得狼狈,单手捂着眼睛,边咳嗽,眼泪边沿着指缝流出来。
但是客厅却诡异的安静,只听得见我颇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白岩松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上的笑早就消失了,他的嘴张了张,却没说话。
透过朦胧的烟雾,我看见王洵站在不远处,双手垂着,指尖有几滴水珠,摇摇欲坠,他看着我,神色复杂。
不知为何,就算其他人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都没什么感觉,唯独王洵那样,让我十分难堪,我在心里苦笑,他一定觉得我在瞎逞强。
我把头偏向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就算不看自己,我也知道我眼眶红的厉害。
“太晚了,我先走了。”
我拿起拐杖,有些艰难的站起来,就像是个暮年中的老人。
白岩松没有拦我,他剥开了吴子玉给他的香蕉,狠狠的咬了一口。
王洵对他们三说:“我先送谢嘉裕回去了。”
我人生地不熟,在这时要是拒绝,那便是真逞强了。
我答了一声谢谢,声音还有点沙哑。
王洵闷不作声,倒是用手扶住了我,我瞧着他盯着我手看,我好奇他在看什么,低头也看了一眼,王洵被他爷爷历练了一阵,本来就不白的肤色又黑了一个度,我宅的很,常年窝在屋子里面,自然白,就是看着有点病态。
他手握着我的手腕,对比鲜明。
王洵大概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默默的挪开了眼,我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居然红了!
屋里白岩松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他虽然是压着声,但我全都听到了。
“刚刚谢嘉裕是不是哭了……”
哭个ji!
我的手颤抖了一瞬,那、那是呛的,呛的!
我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我走的时候,大家神色各异,就连白岩松,也压着脸不说话。
王洵:“白岩松就是个小孩儿,你别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