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看清这张脸的时候,心里一杵,满脑子都是他拿着小鞭子冲我笑的画面,还有那指尖凑在我背上的凉意。
也许是时间太过于长久,或者是我下意识的去遗忘那晚上不堪回首的事情,所以那股香味飘过来的时候,我虽然觉得熟悉,但是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的傅晶,和我一般大的年纪,我没想到他这么小就开始用香水了,看他的穿着也非常的成熟,西装西裤,除了那双不大合适的白色球鞋能证明他的年纪,不然我不看他的脸,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个上班的青年人,不过他穿成这样,出现在这层楼,应当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再一想,仿佛又说的通他这身穿着打扮了,些许是陪家里的长辈出来吃饭或者见人。
这张脸长的白白净净十分无害,在这个年纪还透着一股稚气,想到他以后的样子,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动将他归入白岩松那等富二代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混的圈子太多,见的东西太过纷杂,这性格上……总有一些易于平常小孩的地方,白岩松自带一股疯劲,而傅晶却是阴沉疯狂的让人害怕。
反正,都招惹不得。
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傅晶的眉毛微微蹙了蹙,伸手扯了一张纸,细细的擦他白玉一般的手指。
我见他的模样,就像是见了鬼,反应过来后,我急忙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自然了许多,装作认真洗手的模样,同时也觉得,这水真凉。
我瞥见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忽然笑了一声:“这位……先生,你的裤链没拉。”
我低头,可以看见刘女士给我买的大红色内裤,从缝中透出一抹亮眼的火红,还隐约可以看见我蛋前那个描金的“福”字,她说今年是本命年,穿着吉利。
我哆哆嗦嗦的拉上,耳根子红透了,心里在想,哪里吉利。
“谢谢啊……”
我忙戳戳的拉上,没想到拐杖又没柱稳,赶忙伸手去捞。
说时迟那时巧,傅晶刚刚从我右边走过,我的手挥的太过了一些,我那双不能文也不能舞的手便准准却却的落在了他的左屁股蛋子上,“啪”的一声,像极了那晚他一个鞭子落在我屁股上的声音。
这、这是一报还一报?
触感柔软,但我却起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傅晶现在应该就是弯的了,先不从香水说起,就从我碰上去的一瞬,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一下。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腿瘸碍事,站都站不稳。
那条昂贵的西装裤子上,留下了一个沾着水渍的巴掌印。
“拿好了。”
那双漂亮的手将我的拐杖递到了面前,我头都不敢抬,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可我觉得那声音比刚才更凉了一些,就像是二月的风刮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