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惊蛰又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男人身后。
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夏惊蛰才想起问萧青山,“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商场里?”
萧青山动手把布匹绑在车后座,回答道:“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
商场的对面正好是客运站,萧青山一下车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往商场里走。
“你刚下车啊?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
萧青山摇头,“吃过干粮了。”
夏惊蛰也不勉强,等发现他把布匹帮在了自行车后座,她才后知后觉道:“你把布绑这里,那我坐哪里呀?”
萧青山大长腿一跨,上了自行车,拍拍身前的横杠,“这里。”
夏惊蛰风中凌乱,“我又不是小孩儿,怎么能坐那里?”
萧青山一偏头,言简意洁:“上来。”
那个位置呀,很靠近那什么啊,夏惊蛰难为情了……
“不大好意思吧?”
“惊蛰。”男人认真盯着她明亮的眼眸,“我们是夫妻。”
言下之意是,我们既然是合法夫妻,坐哪里都合适。
好吧,夫妻,合法的。
夏惊蛰弯下腰,想要从他扶着车头的腋下穿过去,哪知道男人松开一只手,拦腰一揽,轻轻松松就把她放到了横杠上。
夏惊蛰差一点就要尖叫出声,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咩?
加分,加分……
然后,她又后知后觉发现,这样的萧青山似乎很符合她对另一半的期待。
萧青山七拐八拐把她带到了离黑市不远的小巷子里去。
自行车停在了一家门栓已经烂掉的老旧屋子前面的时候,夏惊蛰的半边屁股都要麻掉了。
以前看年代剧,那些女知青总爱坐到男知青的自行车前杠上,一副又拉风又享受的样子,她真想赞一句演技真好,好难受的好吗?
萧青山把自行车停好,转过头竟然看到夏惊蛰呲牙裂齿在揉屁股……
他握掌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下,引起夏惊蛰的注意后才问:“难受?”
夏惊蛰立即站直身体,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麻。”
他总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帮女同志揉屁股,只好站在一边等她揉好。
夏惊蛰见他半天不动,以为他干嘛了。
“怎么了啊?”
萧青山总不能说我在等你揉好屁股再敲门吧。
只好若无其事去敲门。
夏惊蛰注意到,他敲门的方式很特殊,节奏感分明,像是某种暗号。
果不其然,“咯吱”一声,破旧的老木门开了一条缝,探出来一张敦厚老实的国字脸,见到萧青山眼睛一亮,立即激动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头!”
萧青山有些无语,“这里不是部队,我也已经不是你的上级。”
国字脸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一日是老大,终身是老大!”
萧青山拿这些憨厚实诚的兵蛋子没办法,你高兴就好吧。
他这才去卸自行车后座的布匹。
国字脸这才看见夏惊蛰,狭小的眼睛又是一亮,兴奋地问:“头,这是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