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等她活过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入岑清的心脏。
等谁？
岑悦心么？
她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所以他折磨她的时间，永无止境，永远都不可能会结束。
岑清笑了，惨白的唇微微牵扯起。
她轻声询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当年的事，是岑悦心陷害我……”
“她不会这么做。”
侯景擎几乎速度极快的打断她的话，“悦心这么善良，她不像你。”
“如果呢……”
“没有如果。”男人沉声，似是怕自己的判断错了一般，坚决的否认了岑清的话。
“你会后悔么？如果真的是她，是她陷害我。”
岑清不厌其烦的诉说着，像是说给侯景擎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会后悔误会我，会后悔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这个答案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有。
岑悦心拿自己的命，让她跟侯景擎今生今世都绝不可能和好。
值！
她做的值得！
“闭嘴，没有这种假设，你的那个死胎是个野种！”
侯景擎的太阳穴突跳着，他抿着唇，眼神中都是危险的信号。
可越是如此，岑清越是想知道答案。
她嘴角的笑意更甚，“侯景擎，如果是你的孩子呢，是岑悦心想害死我呢，是她想以自己的命博输赢呢？”
“闭嘴，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么！”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脖颈，是发了狠的，“悦心不是这样的人！”
“怕，你怕了？”
岑清笑着，脸色却因为外力而涨得通红，“侯景擎，你不敢回答，不敢回答我么？”
蓦地。
下一秒。
男人的脸色又瞬间恢复理智，他松开手，将岑清甩在一旁，气息倒是加重了几分，“怕？不敢回答？”
侯景擎轻嗤了声，“岑清，即便是她想害你，我也会护着她。”
岑清剧烈的咳嗽着。
大概是咳得太厉害，泪珠从眼角溢出，可嘴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