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戈侧头,压了过来。
他尝到了红酒的味道。
唇上温度好像是炽热的,又似是滚烫的,红酒被渡过来,也带上了点温温的热度。
余扶寒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着,把嘴中的红酒咽下去。
他被引领着,伸手环住了顾黎戈的脖颈,把人拉下来一点。
等到红酒饮尽,他才失望的往后躲开,用脚抵着顾黎戈,想一脚踢开他,“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
顾黎戈舔了舔唇瓣,心情愉悦。
他把小祖宗抱回卧室,翻身去找了件自己的衬衣和长裤,又进到浴室去给浴缸放水。
余扶寒抱着那套衣服,乖乖跟在他后面。
浴室里升腾起朦胧的雾气,顾黎戈伸手试了下水温,温度刚刚好,他便把沐浴用品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你自己洗,好么?”
见余扶寒乖乖点头,他才放下心出了浴室。
今晚上已经够过火了,他再帮余扶寒洗澡,恐怕很难抑制住某些想法。
顾黎戈不是正人君子。
他会忍着,只是怕小祖宗第二天起来闹。
真稀奇,他竟然也有怕的东西了。
隔着一扇玻璃门,浴室里的水声传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远处是仿佛将要?彻夜喧嚣的鼎沸人声,近处一片寂静,良好的听力让他能够听到里头微小的响动。
估计着时间,他敲响浴室门。
“洗好了没?”
浴室里有模糊的回答声,“我……穿衣服……你要?洗去别的地方洗嘛,别催我。”
兴许是真醉糊涂了,声音软绵绵,像撒娇似的。
顾黎戈耐心等了会儿,里面又传来声音。
“我找不到毛巾,还有吹风机……”
他靠在门上,轻声问道:“我进去帮你好不好?”
“好吧,你进进来吧。”
顾黎戈推开门,洗手台旁边站着个身影,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过长的裤子拖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打湿了一片,衬衫也长了很多,袖子拖拉下来。
顾黎戈从柜子里拿了毛巾出来,问他:“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余扶寒道:“我够不到,你帮我。”
他说完,乖乖凑过来。
顾黎戈伸手慢慢擦拭他的头发,余扶寒突然挣扎了一下,嘟囔道:“不是这个,要?擦……”声音渐渐低下来,他又老实不动了。
顾黎戈没来得及深思他话中的意思,给他擦干水珠,拿了吹风机过来,开了小挡慢慢吹热风。
静音吹风机只有轻微的风声,还有手指穿梭在柔软发间发出响动。
余扶寒的头发有些半长,脖颈后覆盖了柔软的发丝,可以用皮筋扎起来,顾黎戈心思一动,让佣人送了根黑色皮筋过来,给他把头发勉强扎起来。
余扶寒乖乖任他摆弄,扎起头发后像流浪在路上或旅行?中的浪漫画家,只是脸过分?精致漂亮了,让人只想看他,不想再去看别的什么。
顾黎戈准备出去给他重新拿条裤子,刚转过身,就被人扯住了衣角。
余扶寒从背后捞过长条状的东西,捧在手里给他看?,眼神水润,面容无辜:“尾巴也湿了,还没擦。”
顾黎戈微愣,有些无奈:“从哪里找到的毛领?”
余扶寒歪头:“什么毛领?”他把一大条尾巴送到顾黎戈手下,不满道:“快擦尾巴。”
手心的触感柔软,湿漉漉的毛毛贴在一起,半蓬不蓬,顾黎戈没忍住,捏了捏。
余扶寒一惊,想躲开他的手。
顾黎戈却拉着尾巴往外轻轻扯,“夹着这个不舒服,出来吹干了再给你抱抱着。”
余扶寒猛的把尾巴扯过来,一双眼湿漉漉的盯着他,声音带着点小鼻音,控诉道:“不给你摸!你扯我尾巴,好痛……你走开!”
他这么大动作,尾巴还没从身上掉下来。
顾黎戈微愣,先前?的想法又突然冒出来,让他心跳如同擂鼓。
顾黎戈听见自己有些紧张的声音:“尾巴……给我看?看?。”
余扶寒说什么也不给他,那双眼睛里蓄满水珠,顾黎戈哄了好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把尾巴递过来。
“不准扯,很痛的……你再扯我就不理你了。”
顾黎戈的手摸上那条尾巴,掌心除了湿润的毛毛,还有些微热度。
他的手顺着往上摸到顶端,动作陡然顿住。
这条尾巴……不是夹上去的。
它?是从尾骨上生出来的,连着骨头与皮肉,真的是条……活尾巴。
顾黎戈怀疑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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