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车程,刑侦队来到报案地点——香格里拉花园小区。
这栋小区是前几年刚开的楼盘,整体很新,物业做得不错,小区正中央还有个花园。
屋外拉起了警戒线,乔离带着勘察箱进了屋,看见几个痕检科的兄弟正蹲在地上检查着什么。
乔离朝旁边一个矮胖的男人打招呼:“刑副主任。”
“嗯。乔法医,挺快啊!”刑见是痕检科副主任,平时跟乔离关系不错,毕竟法医痕检不分家。
“我们队长车开得快。”乔离笑了笑,放下手里头的箱子,“死者是什么人啊?”
“死者是个女大学生,叫管梦雨,今年二十岁,在国大上学,金融系大二。”刑见继续道,“她是一个人住,因为早上没去上课,有同学就过来找她,结果就发现她躺在客厅里,旁边一滩血。”
“抢救了吗?”乔离有些可惜,才二十的姑娘。
“半小时吧,基本没怎么抢救就就停止呼吸了。”刑见摇头,显然也挺惋惜,“挺年轻一姑娘,还是国大的,就这么没了,这培养一个孩子还容易啊!家长不得哭死。”
乔离没说话,他见过被摩托车轧死的五岁小女孩的半个头骨,也下河捞过早已被凉水浸泡肿胀的尸块,这几年遇见的事多了,自然看开了。
“那现在案子有头绪吗?”乔离问。
“查了下录像,发现了裹着黑风衣的可疑男性,再加上死者是年轻的短发女性,所以我们怀疑……”刑见欲言又止。
“怀疑是跟最近那三起短发女性被害的案子是同一个嫌疑人。”乔离一边说,一边穿上现场勘查服,朝着几处明显的痕迹走去。
现场除了那一处血迹和一滩貌似呕吐物的东西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干净。痕检科人员小刘拿着静电吸附仪顺着地板来回探测,嘴里还叹气:“物证太少了。”
“嗯。”刚刚乔离就发现,这客厅很干净,除了厨房水池里一堆要收拾的碗筷。
可是这么堆放了这么多碗筷……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人用的啊!
乔离凑近看,发现碗筷上的油污还未来得及结块,应该是昨晚刚使用过的——他更加确定有人来过。
那堆呕吐物就在墙角,应该是颅内压增高而导致的呕吐,旁边就是血迹,凝结成一小块。
这应该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了。
“尸体呢?”乔离问刑见,“现在还在医院吗?”
刑见正拿着联苯胺试剂往墙上滴,头也没抬:“直接送去殡仪馆了,我准备一会儿再过去。”
乔离点头:“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去。”随后又道:“我再叫个实习生来可以吗?”
“行啊!”墙壁没血液反应,刑见回头,笑着调侃,“你这都评上副法医师了,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呢!咱共事都快一年了,以后就叫老邢就行了啊!实习生的话你自己带着就行,我哪能管得到哈哈哈哈哈!”
乔离也跟着客气了两句,转了个弯儿就去了卧室。
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床上的被子都叠放的整整齐齐,说明死者被害之前还没打算上床睡觉。床旁边是个大衣柜,黄色的喷漆看上去很晃眼。
乔离上前一步,打开衣柜。
……
“等会,往回调!”
高策点击鼠标,慢退,暂停后盯了屏幕一会儿:“这裹得太严实了!除了身高什么也看不出来!”
“从身高和体型来看的话,应该是个男的吧。”司世堂直摇头,暴露狂也不穿成这样。
“除了这个还找到别的可疑人物吗?”高策以几倍速放着昨晚的监控,画面切到一群学生的时候暂停下来,“5月28日晚上9点18分,有四个年轻人来到管梦雨的家里。”
高策快进了监控:“随后晚上10点30分,这四个年轻人离开,管梦雨还出来送了他们几个。”
林漠早就从队里其他人那里了解到死者的基本情况,也大概能推测出这几人可能是管梦雨的同学。
“所以管梦雨十点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司世堂想起前三件恶性连续杀人案就皱起眉,“犯人怎么进去的啊!”
“我检查了好几遍,5月28号这一天都没有类似的人进入过。”高策对于自己的眼力十分有信心。
“前几天呢?查了吗?”林漠心想着这嫌疑人应该蹲过点。
“我看看……”高策手指飞快划过键盘,全神贯注对着屏幕,几分钟后,他突然喊——
“头儿,你看看这是谁!”
“卧槽!”司世堂一眼就认出来了,“江正宁在这也有房子?这家伙一在准没好事!你们看他那样儿!电梯里就他一人还人模狗样地把手插口袋里!”
旁边物业帮忙一查,没有叫江正宁的户主。
“这奇了怪了。”司世堂想了会儿又问物业,“那管梦雨呢?那房子是她名下的吗?”
物业查了下,连连点头:“是的,现在5栋2单元1138就属于管梦雨名下。”
“那就懂了!”司世堂双手一合,拍了个响亮的巴掌,“管梦雨不是本市里,家境一般,在学校里还拿着助学金,但却在房价三万的这里拥有一栋房子!”
“你是说?”高策听得一愣一愣的。
“肯定是他包养了女大学生!禽兽!”
林漠想了会儿:“副院长这么赚钱吗?”他自从当了队长才月薪过万,前几年那都是少的可怜,不过他也没给把这点钱当回事,无论过不过万都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