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和顾舟、以及谢九黎自己这样的格比,贺孤舟简直就是一条清见底的河流。
贺孤舟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说什么,但终又没有开口,而是换了一个口型:“快到了。不过那边人住得比较多,你别介意。”
谢九黎仰道:“你之电话里不是说,你住单人间吗?”
“对。”
“那我跟你还是睡一张床啊,有什么题。”谢九黎理所然地说。
贺孤舟解释:“床没有家里那么宽,只有一米五。”
谢九黎想了想,决定懂装不懂:“一米五的床有什么题?”
贺孤舟:“……”他欲言又止,后挫败地道,“没有题。”
……
画室里的众人对谢九黎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
本来只是贺孤舟打算做个两人份的饭回房间吃,因为众人的过度热情,后在公共厨房里硬是折腾出了一顿年夜饭的架势,引得其他国家的交流学者纷纷循着香味『摸』到了厨房蹭饭。
公共厨房里整晚都热闹得像是派对现场,谢九黎拿着啤酒瓶边喝边和几个画家聊天,直到时间差不多才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趴在了贺孤舟身上。
贺孤舟就着这个姿势谢九黎背了起来,对附近几个也有点醉醺醺的画家点点:“天见。”
回去的路上,贺孤舟一路碰到了四个热情和他打招呼的人。
临进贺孤舟的宿舍,谢九黎勾着他的脖子:“这里隔音效果好不好?”
贺孤舟的重心一晃,差点砸到门框上。
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不好。”
谢九黎从贺孤舟背上跳下来,试着敲了敲墙面,听起来回音有点空『荡』『荡』的,确隔音不好。
她回看了贺孤舟一眼,对方脸上带笑,像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谢九黎转身朝贺孤舟过去,他一步一步『逼』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才不得不停下来,脸上『露』出两分窘迫。
谢九黎意味深长地说:“人不能讳疾忌医,孤舟。”
贺孤舟沉默两秒,艰难地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谢九黎耐心地询,像一位泌『尿』科的友好医生在进行诊。
“……”贺孤舟无奈地低去捂谢九黎的眼睛,“你别这么看我。”
谢九黎并不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什么题,她在贺孤舟的手掌心里眨了下眼睛。
昏暗的视野里,她听见贺孤舟平静地:“我只是担心做完以后的事情。”
谢九黎被逗笑了起来:“意外怀孕的题?”
“……”贺孤舟的音她靠近了些,“你能睡完就跑的题。”
“……”谢九黎这下低认思考了好几秒,才有点感慨地道,“原来你一直犹豫的原因是这个?”
其贺孤舟这倒也不是无谓的担忧。
为人父母总有那么几天想自己娃儿扔掉,寻常的铲屎官也隔三差五想宠物绑起来揍一顿。
谢九黎知道自己的本。
她覆上贺孤舟的手背,调侃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那就不做吧。”
贺孤舟低低应,低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难得来英国一趟,天出去?”
“来英国有什么难得,”谢九黎轻描淡地说着,贺孤舟的手从自己脸上扒了下来,“随时想来都以来。”
“但我们还没有正式约会过吧?”贺孤舟温道。
“……”谢九黎忍不住伸手『摸』『摸』贺孤舟的脑袋,发自内心地说,“你爱。”
“爱的是你。”贺孤舟坚持地纠正道。
谢九黎和他杠:“你更爱。”
“你爱。”
没有恒心的谢九黎杠了一句就觉得累了,干脆踮脚堵住贺孤舟的嘴强行终结争论。
亲完她又捧着贺孤舟的脸:“听谁的?”
贺孤舟边笑边转在她手掌心里落了一吻:“刚刚一轮的讨论,好像是我赢了吧?”
谢九黎挑眉:“你知道那是我让着你。”
“是啊,”贺孤舟像是就等着这个机会似的,立刻接了下去,“你知道全都以强迫我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但却在这种地方对我放水,这还不够爱?”
谢九黎活了这么久,被用“爱”这个词来夸奖的次数还屈指数。
她表情复杂地看了半天贺孤舟,心想人造人能不仅智商和主人关,能美颜滤镜也和主人关。
谢九黎退了一步放开贺孤舟,边往里边说:“我除了护照和银行卡什么都没带。”
到贺孤舟的衣柜,谢九黎随手翻了一翻,他的白衬衫拿了出来,在身上比了一下。
——身材差距,贺孤舟的衬衫正好是谢九黎连衣裙的长度。
谢九黎转朝贺孤舟扬扬眉,示。
贺孤舟:“……”
他弱小又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你先洗澡,我现在出去给你买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