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啦？她在初中的时候转学了。”曼妮回想起那时候的事，也是一阵唏嘘，“大家都在猜测是被乐蓉逼的，不过也没证据，而且这女孩后来没消息了，就跟新闻炒热度一样，被大家忘记了。”
没想到最近又被人翻了出来。
苏可念翻着评论，底下有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LR不只是霸凌，她还跟一件谋杀案有关，昨天被请去喝茶了。”
谋杀案？难道是沈明渠的事情？
苏可念脑中划过沈明渠的死亡时间，她点进这个账号，看到此用户已经注销。
这人会是谁？
看聊天范围，应该是学校里的人。
苏可念关了手机，靠在椅背。
快期末考试了，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神色匆匆，这人到底隐藏在何处？
苏氏集团顶层总经理办公室。
姚慧萍正在看最近的财务报表，最近的逃税门对公司影响不小，她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有人忽然推开了门，她抬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女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前台，前台紧张地说：“姚总，不好意思我没拦住她……”
姚慧萍看清来人，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出去吧。”
少女穿着一身灰色休闲套装，戴着同色系的鸭舌帽，还戴着口罩，整个人恨不能用布包得严严实实。
她抬眸，才发现她眼圈有点黑，似乎是最近没睡好，声音清冷：“姚慧萍，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姚慧萍放下笔，整理好表情，说道：“乐小姐，怎么了这是？”
乐蓉站在桌前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姚总，我们先前说好的，我帮你去搞你继女苏可念，你帮我进入苏氏经纪公司给我资源，可是现在呢？你为什么要害沈明渠我不想知道，但是他的死你别想扣我头上！”
姚慧萍精致的脸上看不出异样，问：“谁扣你头上了？你不是老早就想弄死他了吗？”
“你说什么？”
姚慧萍目光沉寂，拿出手机调了一段音频出来，随后把手机搁在桌上，推向她。
手机里传来乐蓉的声音：
[这个沈明渠太烦了，三天两头缠着我问我是不是他妹妹？]
[蓉蓉，你说句话，我帮你搞定他。]
乐蓉听见这声音，脸色一白，她猛地看向姚慧萍：“你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手机里的另一道声音属于顾季，这个故事要从苏可念举办生日会那天说起。
那天她很倒霉，在生日会上遇到沈明渠，疯疯癫癫地过来叫她妹妹，她厌恶至极，在一次放学途中，就跟顾季吐槽了几句。
巧的是，生日会那天顾季也在，还被唐宇桐塞了一嘴的蝙蝠，更是迁怒沈明渠，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给沈明渠点颜色看看。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沈明渠这个短命鬼就死翘翘了。
这段话当时也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被有心人偷录了下来。
乐蓉在袖子里的手捏成拳：“你一直在跟踪我？你到底想怎样？”
姚慧萍收起手机，看向她：“别急，如果你不给我出岔子，我保证这段音频在我手机里永无天日，你自然很安全。不过，乐小姐，我想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沈明渠死的那天的确是喝多了，警方也查不出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你去见过他。”
乐蓉脸色一白：“你……胡说。”
姚慧萍慢慢靠在椅背上：“我有没有胡说你自然清楚，乐小姐能小小年纪就跟我谈判，自然不是池中之物，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的事情我可一点没落下，今年我们公司可没亏待你，在没签约的前提下，给了你不少通告。每年还有部网剧正在谈，女主角是你铁定跑不了。”
乐蓉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不得不说，姚慧萍是只非常能掌握人心的老狐狸。
“但是我不希望过完年还见到苏可念在我家里蹦跶，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在学校下手，不能让我惹上半分嫌疑，否则……”姚慧萍笑了笑，“你懂的。”
乐蓉死死盯了她一会，最后扔下一句“你等我的好消息”后，讪讪离去。
姚慧萍看着门口半晌，随后用内线打了个电话：“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可以去做了，记住，要跟沈明渠的事情一样，干净利索。”
那头回了一句，姚慧萍挂了电话，目光无意落在桌上的相框上，她拿起抚了抚，上面是一张她和儿子苏弘的合影，苏弘站在中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姚慧萍打开相框，拿出照片。
如果乐蓉此刻在，她会惊讶地发现，这张合影背后还夹了一张照片，是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姚慧萍看着男人的表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柔和的微笑。
她对着照片低声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父亲。”
唐苏两家光是其一就很难对付，这点她明白，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晋市私高的考试一般都比较晚，这一天最后一次课，女魔头捧着一捆摸底卷子踏进教室时，苏可念才发现，秋天快要过去了。
期中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