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洲道:“刚才看见只蟑螂。”
“…………”
怪不得他刚才那种反应呢,陆大少爷从小到大,见到蟑螂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许梁宜不由想起她刚跟他在一起那会。
他陪她回惠城接她的父亲,没当天去,当天回明城,而是在她惠城的家里住了一晚。
那晚上,他看见她房顶上,有只蜘蛛在爬,也是“日”了一声。
她正帮他铺着被子,说:“等我会。”
她准备帮他把枕头也套好后,再去打蜘蛛,可他出了房间,找了个扫帚回来,踩在凳子自己在那打蜘蛛。
没打着,蜘蛛躲没影了。
许梁宜道:“都叫你等会了,不听,现在好了吧,这些小虫子都很狡猾的。”
她又说道:“等你睡着了,它?们才会跑出来叮你的肉。”
陆怀洲掐了下她的后颈,低笑了声:“吓唬我?”
“没吓唬你,我高中同学被叮过,还有那种特别小的蜘蛛钻进她耳朵里,然后怎么掏也掏不出来,只能去医院用消毒水灌进耳朵里,然后用小镊子……”
她话没说完,他扣住她的脑袋吻了她。
搅了会才松开,他道:“给?我说点好听的!”
许梁宜似笑非笑:“你害怕了?”
陆怀洲嗤了声:“有什么好怕的。”
后来那只蜘蛛有没有消灭,被她,还是被陆怀洲消灭的,许梁宜记不清了。
许梁宜回神,也跟着弯下了腰,但她没在床底下看见蟑螂的身影。
“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许梁宜道。
“我眼瞎?”陆怀洲道。
一只蟑螂而已,许梁宜没找着,就没继续找了,准备等它?自己冒出来再打,转身朝厨房回去。
这时候,看见陆怀洲一骨碌脱了他的西装外套,往她床上抡。
“别——”
她刚换的床单!
下一秒,许梁宜松了口气,因为陆怀洲没抡中,蟑螂咻地不见了。
不然,她美丽的床单就要多一摊恶心的血。
“你这么大方,牺牲自己的西装去对付一只蟑螂?”许梁宜冷嘲热讽。
“那用你的?”陆怀洲道。
“你敢。”许梁宜道:“还有,你别往我床上打,脏不脏。”
陆怀洲道:“你还知道脏?你的床早就被蟑螂爬过了,刚才就是在你床上发现的。”
“…………”
“你租的这什么破地方。”他骂了一句。
“…………”
“好了你,你以为这里是大别墅吗,我刚搬进来,还没有好好打扫,有蟑螂很正常,你要嫌破,别在这待了,赶紧离开,要是等会再碰见蜘蛛老鼠什么的,我怕你吓得跳窗。”
“还有,你是智障吗,没看见我桌上有书?用书打蟑螂不行?非要脱自己的衣服,觉得这样很帅?”
小姑娘伶牙俐齿,通常都是他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陆怀洲抬眼看她,竟然还挺享受这滋味。
“让开你,一只蟑螂都搞不定,长这么高有什么用,是个男的有什么用?”许梁宜似乎也怼他怼上瘾了,推了下他,开始自己去找蟑螂。
她很快发现那只蟑螂蹿到书桌后面去了,许梁宜找来一个衣架,往书桌后面捅了下,蟑螂想躲到另一边,许梁宜没给它?机会,用衣架快速地捅了另一边,而后看见蟑螂从书桌后面溜出来,她抬起脚准备踩上去,一只大脚比她快了一步。
“啪叽。”
“……”
她能想象得到那只蟑螂在陆怀洲脚下,死得有多么惨烈,鲜血四溅。
她居然也,心疼了下陆怀洲那只肯定很贵的皮鞋。
陆怀洲挪开脚,没看,问许梁宜:“死了吗?”
“废话,当然死了啊,你那一脚下去,它?能不死吗?”许梁宜道。
陆怀洲脸色有些沉,没说话。
许梁宜拿来扫帚和簸箕,把蟑螂惨不忍睹的小尸体处理了。
陆怀洲看着她。
厨房里还烧着水,许梁宜快速处理完,朝厨房回去。
撕泡面袋子的时候,许梁宜有些走神。
陆怀洲的突然出现,让许梁宜觉得没这么简单。
只是偶遇吗?
这也太巧了吧。
他不是来明城出差吗?闲成这样?
许梁宜脑海冒出一个猜想。
又觉得这个猜想不可能。
他会为了她才来燕城的吗?那条询问她“在哪”的信息,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推断这个可能的证据,可许梁宜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干脆不再想这个事,注意力回到手里的事情上。
虽然面包和薯片也可以充饥,可许梁宜现在就是想吃桶泡面。
水还没烧开,许梁宜实在饿得不行,准备先吃点薯片。
薯片放在外面,她朝外走。
走出厨房时,看见陆怀洲竟然蹲在那,手里捏着张纸,在擦地板。
许梁宜愣了下,道:“厕所里有拖把啊。”
陆怀洲道:“你不早说。”
“……”
“你没长嘴吗,不会问?”许梁宜道:“算了,反正你也擦完了,也用不了拖把了。”
陆怀洲瞭起眼皮看她,扯了下唇:“真是每句话都想气死我?”
许梁宜道:“并不,我对你的尸体不感兴趣。”
“那你对我的人感兴趣吗?”男人问她。
“……”
这个人有毛病?
许梁宜没理他了,拿了薯片后,朝厨房回去。
她继续守着锅里的水,忽听见脚步声。
陆怀洲也进了厨房,他打量了下厨房,眼睛里尽是嫌弃,道:“厨房也这么破。”
“…………”
“那你快点走啊,谁让你待在这!”许梁宜忍无?可忍了。
陆怀洲却没脸没皮,目光懒懒落到电磁炉的锅上,问她:“在做什么?”
“烧开水啊。”许梁宜皱着眉。
“烧开水做什么?”他又问。
“……”
“你说干什么,煮东西吃啊。”许梁宜无?语。
陆怀洲嗓音痞懒:“给?我也煮一份。”
许梁宜:?
男人道:“看什么,我中饭还没吃。”
“……”
作者有话要说:饿着肚子追妻的陆哥: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