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琪却不同意,“这怎么行?总是白拿你的我会不好意思的,多少钱你直接说就行,我这几年还存了些压岁钱。”
许安然想了想,试探性的报出了一个数字,“五百?”
李诗琪到底还是个学生,虽然觉得许安然有可能给了她一个优惠的价格,但是五百块一个榴莲对她来说,也同样价值不菲。
她眉头微拧,“安然,你可别自己亏了。”
许安然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她怎么可能会亏本,她做的可是无本的买卖。
“那你再有这个就先卖给我吧。”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人家帮了她,她就要知足,可不能总想着占人家的便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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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个阴天,高三下了晚自习,三两个同学凑做一堆,各自朝着家里走去。
路上没有月光,甚至连路灯都十分昏暗。
初春的夜晚,偶尔吹来一阵凉风,顺着衣领钻进脖子,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真真应了那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宿原和蒋辉两人一个方向,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路,偶尔讲个荤段子,更是笑作一团。
回家的路上要路过一个小巷子,前阵子这里的路灯坏了,路政上还没来得及维修。
两人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
可这灯一开,他们居然看到前边不远处站了个人影。
饶是两个八尺男儿,这会儿也确实吓得不轻。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的那道影子动了,朝着他们两人冲了过来……
到了最后宿原和蒋辉也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菜,两个人居然都打不过人家一个。
更想不明白,这人既然不求财,那么为什么要打他们?
他们虽说学习不好,可是也没招惹过这么厉害的人呀?
难不成,考试不及格还要挨揍?
宿原暗啐了一口,抬起右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的他一个哆嗦,手又缩了回去。
“咱们得罪什么人了?”他问道。
蒋辉更是莫名其妙,他这个人除了嘴碎了一点,其实整个人怂的一匹,是个欺软怕硬的。怎么可能会不开眼去得罪这种厉害人物?
“反正不会是我,马上要高考了,这段时间惹事儿,都不用别人的收拾我,回去我爸就能把我废了。”
蒋辉说完又吐出一口血沫子,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半边脸,疼的嗷嗷叫。
“也不知道是谁,下手居然这么狠,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
……
第二天一早,全学校都知道他们两个被打了。
老师还以为他们打架,苦口婆心的劝了他们老半天,两人竟无语凝噎。
他们能说自己不是打架,而是被人单方面的殴打了吗?
当然不能,打架疼的只是皮肉,认怂可就实实在在是打脸了。
这事儿许安然听了也只是笑笑,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摆的很足,全然不知道自己才是造成宿原悲惨结局的罪魁祸首。
早晨第一节课,阳光正好。江博彦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透过教室最后一扇窗户,正好照在了他的身上,俨然一幅岁月静好的美好画卷。
这天放学回家,许安然一进门就看到她爸爸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她微微一愣,这情形就跟她原来出成绩的时候一模一样,如今倒是很久没见过了。
也不知道谁又惹他生气了?
许安然叫了一声爸爸,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道才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呵斥声,“站住!”
身体肌肉瞬间做出反应,她站的笔直,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问道,“爸爸,怎么了?”
许国盛现在的脾气也有所长进,至少他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而是决定问问她情况再说。
就见他黑着脸,问道,“许安然,听说你早恋了?”
许安然明显一愣,早恋?无稽之谈。
她要是有对象她能不知道吗?看来变瘦变美之后的困扰也接踵而至了,至少以前她二百斤的时候,她爸爸就从来不会怀疑她早恋。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要考北大的人。”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坚定,也或许是她的梦想太过远大。
她的老父亲怔了一秒,脸居然不那么黑了,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放过了她。
“我怎么听小区里有人说,看到你天天和一个男生一起上学?”